非什么重要之人,不记得便不记得吧。”
唐曙颔首以表抱歉,见重玹打破了僵局,也顺势答道:“实在对不住,不过今后定然是记得重公子的。”
“无碍,记不记得都无妨。”重玹说着又饮了口茶,面露难色。他不由的思索他自己怎么总是将这些难以下咽的东西喝下,还不长记性。扬手一挥,将茶盏中的茶水倒向身后,这下便不会在不经意间喝了。
不过重玹的思绪也并未在茶水上多做停留,继续道:“唐大夫可能还不知道那妖物是赤鱬吧。”
唐曙略略点头,“的确未闻,城主只消说了妖物已除,想必日后逍遥城可太平了。”
“真的已经除了吗?”重玹单臂向前撑着身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问道。
唐曙也被重玹的试探弄的有些恼了,正欲说什么时重玹放下手,靠向椅背上正色道:“赤鱬长于青丘山旁的翼泽里,乃人面鱼身之像。”
见重玹不言语了,唐曙也礼貌的答道:“听起来,有些骇人。”
“我们在捉住她的时候,她说是有妖要杀她,她作恶全然是为了捉住那只妖,不过那另一只妖,我却是没听城主提起过,不知唐大夫可曾有耳闻?”
正巧药草收拾完毕,唐曙抬头礼貌的笑了笑,“不曾。”言罢唐曙踱步走来坐在重玹面前,“不过,重公子,那既然是只妖,她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呢?逍遥城百年安然无恙,作恶的只有那只妖,那鬼新娘也是因她的缘由化为厉鬼,现在同归于尽何乐而不为呢?”
“可那鬼新娘分明是个受害者,唐大夫怎么对她好似不太友善?”
唐曙莞尔一笑,“重公子多心了。”
重玹点点头,顾左右而言他,“我记得唐大夫有一只红狐的,怎么这几日来不曾见过?”
唐曙拿起一个杯盏给自己倒了杯茶,闻言手一顿,仰头饮下后道:“那红狐不幸死了。”言罢也不等重玹想说什么,又道:“重公子,今日来看病的百姓实在是太多,唐某实在是疲乏,恕不作陪。”
言罢便要离去,重玹却在他身后道:“九尾赤狐,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抬眸看着止步的唐曙背影道,“对吗唐大夫。”
唐曙回头望着重玹,重玹却笑问道:“怎么了唐大夫,怎么一下子这么严肃?”
唐曙礼貌的冲重玹点了点头,“无他,告辞。”
重玹在后把玩起来那几个空的杯盏,两指微一用力,便将那杯盏转了起来道:“据我所知,赤狐世居于青丘,而九尾赤狐一族更是尊贵无比,那作恶的赤鱬也发源自同地,唐大夫,你不觉得过于巧合了吗?”
唐曙去而折返,正襟危坐在重玹面前道:“重公子想说什么不妨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重玹笑着低头把玩着茶盏,相比唐曙的不苟言笑显得格外漫不经心,“我想说什么不是一直很明朗吗?”
“啪”的一声,重玹将茶盏倒扣在桌上,抬眸盯着唐曙略略压低了声音道:“我想知道,唐曙是怎么死的,而你,又为何要披着他的皮囊继续活在逍遥城?不,不应该说活着,应该说赎罪对吗?”
看着‘唐曙’震惊又疑惑的目光,重玹笑了笑又道:“为百姓看病分文不取,不是赎罪又是何如?”
“你学他的神态达到了十成,言谈举止也没有任何可疑,若是他人想要模仿的如此细致入微,那定然是十分熟悉他的人。唐大夫家中只余他一人,唯一让我能想到的,便是那只赤狐。”
“而且更为可疑的是,那鬼新娘是在大婚之日惨死,心有不甘弥留人间化为厉鬼,可逍遥城内所有落葬的新娘尸身尽在,仅有几人记得月前有一个新娘七窍流血而亡,与那鬼新娘如出一辙,却没人记得,是何家娶妻,此解非人之物作怪才合理。”
听他道完,‘唐曙’忽的笑了,“不错,我来逍遥城是为了向她讨笔账,鬼新娘与她相斗,也是我在其后助她。遇见唐曙,实属意外。”
“意外吗?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