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柄。”
蒋信颔首,带着赤鱬退了下去。
阿殊立在府衙屋顶之上,看到重玹和羡宁将此事解决后偏头对修同笑道:“看来有人管了这桩闲事啊,又无事可做了。”
“修大将军不妨陪我逛逛?”
修同了然于心的笑了笑,不置可否。两人在长街上空掠过,落到远处另一座城中,却是发觉有些贫瘠,连赌坊都没有。
“这地方有些清贫啊。”阿殊感慨道。
“边关城池皆是如此,此处已经好很多了,寻常百姓能够活命已是殊为不易了,玩乐更不必提及。”
“难道没人管吗?知府呢,巡抚呢?”
“比邻国更期望开战的便是把守城池的官员了,朝廷拨下的款,大都进了他们的口袋,京都临近还好,克扣日子也还能过得下去,越靠近边关日子越难过。”
“那不妨今日我们就做些善事。”
修同疑惑的望向阿殊,不知他所想。
重玹虽然醒了但还是一副恹恹的模样,周令康眉间愁容退散,笑颜如花,“此事既已解决,下官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二位道长啊。”
“不必言谢,我这就走了。”
重玹着急的想要回去好好睡一觉,却被周令康拦了下来,“道长且慢。”
然后露出为难的神情道:“我这府内,还关着一个妖呢,这可怎么解决啊。”
言罢求助的看向羡宁,羡宁这才想起自己将念明托付给周大人了,“对,还有那鬼新娘。”
“鬼新娘?”
重玹疑惑的望向羡宁,就近落座又瘫在了上面。
“若是道长十分疲乏,不如饮一盏茶提提神。”
“可别。”重玹果断的拒绝,他现在对茶水都有阴影了,生怕再让他上吐下泻折腾一宿。
“那日你我兵分两路去捉那妖时,鬼新娘抢先一步在瘴气中捉住了她,可那妖蓦地自爆,鬼新娘便晕了去,回来时你消失不见,我去寻你,所以将鬼新娘交给了周大人。”
重玹还没吭声,远处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传来,三人赶忙跑出,只见府衙前头的大院里,士兵躺了一地,蒋信痛的整张脸皱在一起,见大人来了急忙起身请罪。
只见赤鱬手中持着一柄长刀贯穿鬼新娘的腹部,正是重玹施了咒法的佩刀。鬼新娘的手也穿过了赤鱬的胸膛,手上淌出的全是污血。
一妖一鬼就这么同归于尽了,她们之间的恩怨戛然而止,再无人知晓。
重玹耸了耸肩,“这下不用忧虑如何解决了。”
后来周令康极力要留两人用膳,重玹拒绝了,周令康又递来许多银两,称钱财不多,但是他的心意。
是不多,整整一大箱,两人搬走都费劲,这周令康是看两人修道故意折腾他两人呢?两人不用多说,撒腿就逃了。
但两人在回回曙堂的路上时,遥遥的看见了一个盲眼的道长,正徘徊在回曙堂外,似乎是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羡宁注意力在街上的摊子上,没有瞧见,直至唤了重玹好几声没应,这才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个盲眼道长。
那盲人徘徊须臾,拄着拐杖离开了。重玹眯了眯眼,才回过神来,对羡宁道:“那人有些奇怪。”
“似乎有些眼熟,他好像是昆仑山长老,比如今的华钺辈分还要高,不过他不屑于做掌门,听说一年多前失踪了,至今未归。昆仑山传言恐怕早死了,不过外界也有传言说是被华钺害死的,毕竟有这么一个长辈在前头,他无法服众。”
昆仑山长老?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就是普通百姓。”
随着那人的离开,重玹的思绪也收了回来,陪着羡宁在长街上逛着。
*
阿殊和修同立在城中,身前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碎银,敲锣打鼓的吆喝着,修同觉得不适,立在身后一言不发,倒是阿殊吆喝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