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在重玹起身后轰然炸开,碎成粉末,让隐于山谷里的藏身之地显露出来。
那青衣女子掌中幻化出多个触手欲击退重玹,可她的那些触手在即将触碰到重玹时被无形的力道撞的刺痛,急忙缩了回去。
青衣女子心底大骇,不可思议的盯着重玹害怕的向后退缩,这人竟然能一眼看出她的真身,还能摆脱她的禁锢,绝非常人,“你到底是谁!”
“你想知道本尊是谁吗?”重玹缓步向前迈着,脸上一个银色面具若隐若现,森然的问道:“看清了吗?”
“你……你是魔尊重玹?”那青衣女子瘫在地上,愕然的问道。
“不错。”重玹站定睥睨的看着她,“还算有点眼力见。本尊本来没打算杀你,可你偏要来招惹,怪得了谁?”重玹手中幻出一个短笛,挑起浑身颤抖的女子下巴,“现在劳烦你告诉本尊,你在这逍遥城做这么多恶事是为何,又缘何与那鬼新娘相斗。”
“我没想与她相斗……”那青衣女子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答道。
“继续。”重玹收了短笛,在手中转着把玩。
“是有人追杀我,我不得已,我是想要她的命,并非是想霍乱逍遥城的。”
“何人?”
“您会杀了我吗?”那青衣女子一下壮了胆子,起身问道。
重玹有些不满的眯着眼,歪头问道:“你在跟本尊谈条件吗?”
“若您能帮我杀了她,我便自戕以谢罪。”
重玹笑了,短笛在手中有节奏的拍打着另一个掌心,“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吗?可以拿来与本尊做交易?你不愿多说,那便自戕吧,本尊好带着你的尸身回去交差。”重玹叹了口气,似是十分遗憾,“本来是出来游玩的,不曾想竟是接了你们这群妖鬼惹出来的烂摊子。”
那青衣女子仿佛知道今日必死无疑,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嘲弄的笑道:“听闻魔尊心狠手辣,怎么如今反倒愿意替那群仙人除妖了,莫不是惧怕了天界?那群高高在上的仙官总是自诩正义,实在是让人不忿。头先我还敬您胆敢与天为敌,本以为魔界能颠覆六界,重铸尘序,看来还是传言将您写的过于神话了,您不过也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罢了。”
重玹毫不在意的揉了揉手,道:“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过……你应当是看不见了。临死前本尊再告诉你一声,你的品味着实差的很。”
那青衣女子大笑几声,“有用不就好了吗?若非您是魔尊,他们那些人早已成了此地亡魂了。魔尊想知道您那日饮的是什么吗?是百年的尸水外加腐肉熬制的,哈哈哈哈哈哈,魔尊现下不觉得恶心吗?”
重玹闻言胸腔内隐隐作呕,可他却是强忍了下来。他回过身,轻笑的让人毛骨悚然,俯身而下道:“你这般激怒本尊,是对着世间了无念想了吗?”
赤鱬一梗脖子,显然是抱了死志,“能死在您魔尊手底下,也不亏啊。”
“好啊,死在本尊的手底下,也委实是你的尊荣了。”
赤鱬合上眼眸,静静地等死。蓦地,洞外破风声传来,显然是有人闯了进来,两人纷纷向着那抹微弱的光源看去。
正当赤鱬盘算如何解困局时,重玹蓦地倒下,顺势将赤鱬的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赤鱬猝不及防的急忙收手,不知魔尊要作何,可重玹的手劲大的骇人,叫她动弹不得。
“魔尊大人,您……”
“少废话,本尊饶你一命,表现好点。”
看着重玹折腾的模样,赤鱬才了然重玹想要做什么。想必外头来的人是他心上人,想要装可怜求关爱吧。
重玹手忙脚乱的折腾来折腾去,还调整调整躺姿,需得躺的风度翩翩不失仪态。
赤鱬似是想到什么似的,由着他胡来。
长刀凌冽声划过,重玹顿时佯装受制于人,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让赤鱬都快信了。
羡宁闯进来,长鞭在地上甩出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