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边界的魔域,思绪不知飘向何处。
一阵汹涌的魔气涌来,重玹耳朵微动,淡漠处之,丝毫不惧身后的威胁。
那团通天的魔气在发疯的撞向重玹时急忙止步,缓缓凝出一个人影来。
雪白的帛带随风飘扬,他勾唇一笑,“破月参见魔尊。”
重玹没理他,却对他那日所言深思,天界一向不打无准备之仗,那日一言不合送下战帖,莫非当真是因为绛霄魔剑丢失之罪?
还没待重玹多想,破月揶揄道:“深夜吹风容易得风寒呐,魔尊眉头紧锁,我看是在想带尊主去何处玩吧?”
“本尊在想怎么堵住你的嘴。”
“我的嘴好堵,倒是魔尊的心思难堵。”
重玹昵着眼看过去,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可偏偏他又不敌,此等吃瘪之事,让他心里又恼又烦。
重玹忽的想到了什么试探问道:“你……日日都在她体内,可曾瞧见什么?”
“尊上想知道什么。”
“比方说……咳,洗漱……吃饭……沐浴……”
破月仿佛悟出了重玹所问之事,低笑几声,似是在思考,“沐浴……夫人比较喜欢用白兰花瓣配茉莉花……”
未说完重玹便抬手一掌袭来,破月向后撤一步,掌力强劲到罡风袭来,蒙在他眼睑前的帛带与他的墨发猎猎翻飞。
重玹一击未中,反手一劈又被破月轻易躲过。重玹腾起周身魔气,那紫色魔气幻化成一条真龙虚影,摧枯拉朽的向剑灵撞去。
破月抬手一阵魔气与之相抗,僵持许久。
重玹的眸子都在这巨大的魔气之中被映成了黑紫色。
剑灵复又一掌,愈发强悍的魔气将重玹撞出飞远。
重玹稳稳落地,将关节捏的硌硌作响,但头脑还是清晰的念叨着。
打不过打不过,忍着罢。
重玹深吸一口气缓和情绪。
“魔尊大人可真凶悍呢,都吓到人家了。”
“咳。”
一口气差点呛着重玹,缓和失败。
“你近日倒是闲暇的很呐,日日出来。”
破月负手凑近,“近日,此处魔气充沛,让我舒适至极,故而才得以出来与魔尊相见呐。”
“找本尊有何事?”
“没什么,就是赶来见见魔尊……”
重玹自知他说不出什么正经话来,拂袖离去。
“魔尊大人不想听我说些您不知道的事吗?”
破月朗声问道。
“那便正经些。”重玹止了步子,侧头道。
“好说好说。”破月笑嘻嘻的走来,立在重玹面前。“不知魔尊大人知不知晓天界有一狩猎园,唤……遣……”
“遣猎园。”
“不错,就是遣猎园。那里头如今关着的猎物……魔尊可知是什么。”
他故意卖关子,重玹扫眼看他,他赶忙笑答道:“魔尊大人别生气啊,那猎物……是应龙。”
他显然知道这件事对重玹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说到后面时还特意伏低凑近重玹耳畔说道。
“!!!”重玹猛的回过头来望着他,迫切又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如何得知!”
“碰巧瞧见过罢了。”
“当真?”
“绝无虚言。”
正当重玹在琢磨破月几分真假的话时,景涔从后来报,说庚爻求见。
只那转瞬,重玹那双含情眼立刻布满森寒,“何事!”
看到重玹身后通天的魔气景涔有一瞬间的愣神,急忙俯身道:“属下不知。”
长袍迎着风发出款款响声,他转身而去。
景涔楞了须臾,倘若尊上魔气当真已经达到如此境地,那脱离屠长老的桎梏指日可待。
可看到这通天魔气的并非景涔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