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将修同的背后的衣衫劈至破裂,翻出血肉,红日正被薄云缠绕着,放出淡淡的光芒,似是红日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衫。
“父帝……”
天启还想说些什么,天帝摆摆手,一副不容置否的模样,厉声阻道:“天启,你方才回归,还是多休息几日,随后与长渊交接一下他手头的事宜,退下吧。”
长渊闻言抬头,他瞧不清天帝的埋在阴霾下的面容,但多少有些荒唐可笑。天启不在的这段时日,自己接手了天庭的一众事宜,众仙君都觉得自己做的不错,比天启那个妇人之仁的心态行径不知好了多少倍,扬我天界威严,震其下界野心。
可为何天启一回来,自己便要将一切交付给他,自己兢兢业业埋头苦干竟是做了嫁衣吗。
好不容易,他伤了天启,自己得到了父帝的另眼相待,可天启一回来,所有一切又都烟消云散。
他真的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都是天帝之子身份却云泥之别,就凭他的出身吗?可他的出身又并非他可择,他们上一辈的恩怨缘何怪在他们身上。天启妇人之仁根本担不起天帝的重担,韶华好逸恶劳亦非继承天帝的最佳人选。
唯独自己,唯独他有野心有能力,可天帝偏偏不看自己一眼,自己做的再多都不及他们……如何都不及……
天帝揉了揉眉心,“水神,你从未如此替人开口求情,难道你觉得本帝罚重了吗?修同此行不该受如此刑罚吗?”
“并非。陛下,太子遇袭,此事甚是蹊跷,修将军也说魔尊告知他伤太子殿下的乃是天兵所用的兵器。若此事不能查清,以下犯上之事只会层见叠出。并且,修将军此等刑罚着实是重了些。”
“水神这话,仿佛是确信了那魔尊之言?那魔尊性情诡谲多变,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有何目的。说不准,修将军在魔域的这些日子早已归降了魔族,若是不狠狠责罚一通,日后恐酿成大祸。”
水神冷冷盯过去,“那照仙君此言,太子殿下也可能早已归顺了魔族,企图觊觎天界。”
“我……这话可不是本君说的。”
天帝冷冷的扫过呛声的仙君,那仙君急忙噤声。“那水神有何法子。”
“本君请求陛下,进入回溯镜,一探究竟。”
“陛下,回溯镜乃上亿年的宝物,里面危机重重,代价极大,陛下三思啊!”
“臣愿代陛下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