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睡(2 / 3)

了起来。

屠长老血红的魔印映着他的眼,他面色不悦将重玹狠狠摔了出去,“将这满口胡言的小妖关起来。”

虽然过程艰辛,但是羡宁醒了便达到目的,不过是自己受了点罪罢了,他日再讨回来也不迟。

“本尊说了今日有要事,你睡得同死猪一般本尊能如何。”

“可误了?”

羡宁歪头问他。

重玹舔了舔干涩的唇,“尚未。”

“那便好了,魔尊大人请吧。”

羡宁一拂宽袖,地牢门应声而开,卷着淡淡的灰尘飞起。

重玹眸光讶异,“本尊如何去的?”

“魔尊如何去不得?”

羡宁佯作一副无辜之态,仿若当真单纯不知。

重玹咬紧后槽牙,“你这身子,要灵力没灵力要力气没力气的,本尊岂非去送死?”

“非也啊。”

羡宁复又蹲下,“魔尊大人法力无边怎会因为在我身体内便孱弱无力呢。”

听得她的讽刺重玹气的牙痒痒,又听得她道:“况且,魔尊大人那般强悍,那日破了我的南火珠你这身子也重伤未愈,我还得在魔域疗伤呢。”

“你就说,你如何能才能随本尊一齐去?”

“噢!”羡宁一副得逞的模样,“原来魔尊是想让我陪你去啊,魔尊大人早说自己应付不来需得我帮衬不就得了。”

海风微拂,卷起砂砾。湿咸味伴随着海水声涌入鼻腔,清凉的海水飞溅,带来阵阵凉意。

重玹怒气冲冲的在前走,羡宁慢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他负手走着,活脱一个小大人的模样,显然是气得不轻。

羡宁快步几步追上他,在他身后若无其事的问道:“听闻嘹古道被灭了。”

重玹的步子果然一顿,“与你何干。”

“自是与我无关,我与那大师兄不过一面之缘,可魔尊恐怕不止萍水相逢那般简单吧。”

重玹不应声,羡宁只得自己去猜,“嘹古道大师兄在魔域,莫非是你屠的满门?”

“魔尊大人也是有雅兴,屠人满门还留一活口,幸存者恐怕还要对你感恩戴德,以表深恩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重玹语气显然不悦,“你能如何?”

“我自是不能如何,魔尊大人这般心急,怕是想为嘹古道讨一公道罢?”

羡宁眺望天边卷起的残云与南海相连,“南海龙族所为?”

听得她不算太蠢,重玹的语气好了一丝,眺望海面沉声道:“只是怀疑。”

夕阳翻卷,海面逐渐卷起一团暗流,海中生灵多数被卷入其中发出最后一声哀嚎。

重玹想要跃入暗流时,肩被人用力按下,他偏过头,大手中放着两颗避水珠。

重玹倒是有些讶异羡宁能帮他,目光望向羡宁,羡宁却注视着那一簇暗流,“暗流汹涌,安危难测。”

重玹接过避水珠收回目光,“这是唯一一个可入龙宫的法子。”

“此龙主狼子野心却胆怯懦弱,龙宫在南海行踪不定,唯独暗流可将人直卷入龙宫地牢。”

羡宁指尖蜷了蜷,“魔尊大人是对大牢有特殊的喜好吗?”

她不是担心重玹,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他若死了,难不成自己要套着魔尊的躯壳活一辈子吗。

“那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没有。”羡宁摇头,“不过,你可以用南火珠化合心缕来。”

“合心缕?”

“是妖族的法器,可限制两人分离距离,生死与共,不是很浪漫吗。”

重玹掌心凝出南火珠来,语气诚恳,“如何化?”

“魔尊大人不会呀?”

羡宁口中取笑意味深浓,重玹那该死的胜负欲又被激了起来,语气不屑,“呵,本尊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