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古神之事以及古神的所托,天启蹙着眉头,“此地有魔器?何人还知?”
他嗓音有些微哑,显然是被灰尘呛到。
“方才那坠崖的少年。”
天启止步,震惊的问道:“他没死?”
羡宁点点头,“他浑身重伤,心脉被贯穿的血洞可怖,浑身没有一处肌肤是好的。”说起重玹的模样,羡宁眉间露出不忍,“对了,郝义师兄……被他杀了。”
羡宁低头绞着衣裙,不敢看天启的神情。她身为天界太子殿下的仙侍没有大爱之心,没有救人,反而告诉行凶的刽子手无可厚非。
可她不觉得错。
是郝义先不仁的,怎么能怪他不义,他被人献祭,无人相救,有的只是对冥玄沧宝物的贪婪,他忍着极端的伤痛爬出生天,又为何不能报仇,又有谁能说他是错的。
两世交杂,羡宁明白刀架颈侧还不还击那不是善,是懦弱。
羡宁等了许久,眼眶都红了也没听到天启的责备,天启极尽温柔的说:“回天界吧,早知道就不该带你来冥玄沧。”
羡宁眼里噙着泪,晶莹的泪无声的砸向大地,她不知道她究竟在难过什么,难过期盼的人间是这番模样,难过良善之人落入万劫不复境地,难过贪婪高于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