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这是我兄长,不善言谈,你有话同我讲便可。”
“好,羡宁师妹。”郝义眼睛上下打量了两人,“看二位是彧天宗的弟子啊,此番入冥玄沧我们可要齐心协力,若是当真有缘能得灵器物什,便不算白来一趟。”
羡宁笑而未答,郝义也不做恼,权当彧天宗弟子随了他们宗主那般不近人情,拒人之外。
郝义眼神一直在天启身上打量,这人浑身散发纯澈的灵力,气质不凡,墨蓝衣衫衬得他愈发孤傲。郝义暗暗觉得,这人不容小觑,所以竭力与他们打好关系,在里面有个照应也好。
“郝义师兄,秘境开了!”
远处有人喊道,郝义闻言欣喜不已,忙望向二人,“羡宁师妹,这位师弟,我们快进去吧。”
“师兄请。”
羡宁有礼的回他,而后两人随着彧天宗的弟子进入冥玄沧。
原以为冥玄沧里漆黑一团,不曾想洞内别有天地,淡蓝的光芒映彻整个冥玄沧,谅谁也不会觉得此地是个刀山火海的诡谲恐怖之地。
一入冥玄沧,众人便袒露了本性。
“诸位自此还是分头行动吧,不然寻到宝物不好说,我走这边,诸位请便。”
冥玄沧四通八达,小道也是数不胜数,出言的那人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开,其余弟子有结伴同行的,有与道侣并行的,亦有独自一人入内的。
天启和羡宁没同他人结伴,两人来此也不是为宝物,此刻有些茫然无措。
天启待众人散去,才带着羡宁随意挑选了一条路,边走边道:“跟紧我。”
*
冥玄沧外,重玹在魔将的带领下抵达,那些仙门弟子急切的想要入内寻求宝物,竟无一人注意到身后的魔族。
“尊上,就是这儿了。”
开口的男子面庞有些稚嫩,少年气十足,一袭暗色衣袍衬得他愈发白净,可眉宇间的一抹魔痕却透着煞气。
他是重玹身边的魔将,景涔。其实重玹并不需要什么魔将,是昨夜他训练魔兵时,景涔毛遂自荐。
凉风东拂过,墨黑将魔域的天铺满,满月高悬,昏黄的光打下,夜明珠的光映彻整个魔域。重玹立在高台之上,身后的长明宫似是应了这名字,在魔域之中最为澄明。
澄明的光将重玹的影子拉的狭长,他的脸隐在夜色中,看不清神色。他睥睨着高台下的黑压压的魔将,薄唇轻启,音色极为好听,但是却让听者遍体生寒。
“今夜,你们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台下乱作一团,厮杀声刀剑声不绝于耳,他兴致缺缺的环顾一周,目光被一个少年吸引。
那少年一身黑衣衬的肤色雪白,他下手果决,招招不留活口,其余魔将见状,剑尖直指他,这般有威胁之人,还是合力除了为好。
重玹看着少年来了兴致,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少年,他想瞧少年该如何解困局。
魔气将少年裹挟,少年游离众魔之间,身姿轻盈。可纵然他魔气再盛,双拳难敌四手,渐渐迫于下风。
倘若他此时殊死一搏,兴许,能将所有魔将尽数剿灭。
重玹替他盘算着战况。
可少年并没有殊死一搏,他指尖魔气化为飞虫,速度之快根本不曾瞧清便侵入他们口鼻,他们疼痛难忍的在地上翻滚。
看着再无敌手的少年,他笑的恣意,仰头望向那个黑影,语气是遮掩不住的欣愉,“尊上,我赢了。”
“本尊说的是,只有一个人能活着。”重玹音色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倘若你放手一搏,他们不是你的对手。”
“可我不想拼命,我想留一命。”
重玹心底泛起一阵嘲讽,方才对少年的欣赏一扫而空。连死都怕的魔,最让人瞧不起。
重玹还未开口,少年又道:“我想留一命,我想做你的魔将。”
重玹眉心一挑,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