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哎,你呀,是不是想当丈母娘想疯了?!”
当着白哲的面,这样说她,这已经是秦钟伟对她说的最重的话了。
一下子就把秦太太说的只想哭。
“我这还不是为了女儿的幸福嘛,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说着便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去了卧室。
望着太太的背影,秦钟伟重重叹了口气。
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他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太太的脾气,平时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甚至为女儿的事都没和自己拌过一句嘴。
但是就为了女婿,今天一连两次都触犯到了自己的底线。
扭头看向白哲,白哲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原本还想着让秦钟伟帮自己拨乱反正的心思,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秦叔叔,我支持您的意见,这件事算了,我会努力让自己进步的。”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
秦钟伟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由地提高了音量好像是在故意说给秦太太听。
“这个张东海实在太不像话,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这次的考核成绩必须有个明确的结果!”
当即秦钟伟走到客厅拿起电话,直接给钱书忠拨了过去。
“秦部长……”
秦钟伟没有给他机会说别的,而是直接打断道:“老钱,明天你把白哲的卷宗送到我办公室,我要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好的秦部长。”
“啪。”秦钟伟直接挂断了电话,看向白哲。
“秦叔叔,这件事会连累到您的。”
听到白哲的话,秦钟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沉声道:“他敢!”
【李思民我借他个胆子,也不敢随便对我动手,只不过是拿着你旁敲侧击罢了。】
不要忘了,他有马老,这还有秦老爷子呢,真的明目张胆地对着干,究竟谁能笑到最后,这谁也说不定!
“你去准备一下,换身衣服,提上两瓶酒我带你去拜访一下袁富春。”
“好,我这就去。”
白哲随即上楼换衣服,秦钟伟则回到卧室,安抚了一下太太,这才从旁边的书房里提出两瓶江河内供。
很快,白哲穿上自己已经烘干的衣服,快步走下楼梯,爷俩一前一后走出家门,把秦太太独自留在了家里。
秦太太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男人的事情,她是插不上话。
但同时她也很明白,一旦逼秦钟伟做出反应,就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让官场上的波诡云谲更加难以预料。
“哎,一切权当是为了女儿的幸福吧。她爷爷那么宠爱她,相信不会舍得让宝贝孙女吃这个哑巴亏的……”
走出家门后,二人脚步反倒慢了下来。
白哲跟在秦钟伟的左后方,看了一眼这位年近五十的老丈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白勇。
当年白哲还是一名三年级的小学生,就是那个周末的下午,父亲用拇指抹去自己眼角的泪痕,告诉自己:“孩子,下次有人欺负你不要怕,你要勇敢地站出来和他们真刀真枪地干,如果打不过,你就大喊一声爸爸,我就会像听到紧急铃声一般,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
可是听完这段话后,就是一阵消防警笛的呜鸣,白哲亲眼望着父亲一身便服就毫不犹豫地冲到路边将消防车拦下后,接过队友扔来的头盔,扒在消防车上对他微笑着挥手告别。
从那天以后,白哲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父亲,他的音容笑貌都停留在了骨灰盒的照片上。
在无数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任凭白哲在梦中呼喊了无数遍,但爸爸的身影始终都在天际自己难以触碰的地方。
所以,从小到大,白哲都不允许自己再受欺负,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畏首畏尾,露出胆怯和懦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