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把人都接回去,村子里顿时沸腾了。
跟上次回来过年大不相同,这次可热闹的很,村子里的人几乎家家户户都在跟季家赚钱,巴不得把季初夏接到家里去才能护表达这份热情呢。
范氏和陈秀娥一商量,直接在家里摆了席面,大家伙儿都到一起过年,也趁此机会感谢大家在陶城为季家的买卖辛苦了一整年。
张家,愁云惨淡。
季家越是热闹,张家就越是被村子里的人疏远了,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谁家啥脾气秉性,做事对错,都心里有数,张家的不厚道,让许多人心里不齿。
年三十的早晨,一辆马车停在了张家门口。
张/宏远看到马车立刻跑出来,回头冲着父亲喊了一声:“爹,二叔回来了。”
这一嗓子,张家的人都跑出来了,张老夫人看到张子善,眼泪都掉下来了,拉着张子善的手:“你这个没良心的不孝子,还知道回来!要不是我去找了夏夏,舍了这老脸的都不要,你是不是还不肯回来?”
“母亲,儿子是真的忙,虽然我没回来,可账目
都是早早送回来的,虽说陶城不远,但做事总归是要兢兢业业嘛。”张子善说。
旁边,张子栋夫妻俩看了眼不说话的父亲,要不是先算计了季家,哪里会因为亲事不成,子善就三年不肯归家?
可这话有别人说的,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夫妻俩说,尽管因为田地的事,总是心里头不痛快,哪有什么办法呢?就算张子善回来了,想要跟季家一起种人参,也是没可能的。
季初夏再大量,家里人也不可能对张家更宽容了,张家的酒作坊确实赚钱,但也就只能赚那么点儿,真正的大头被张员外踢出去了,吃亏都吃在自己的身上了,还能说什么?
不过,至少人回来了,这个年也算团圆了,张家人忙里忙外的过年。
除夕夜。
张/宏远悄悄地来到季家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
“哎,宏远啊,咋不进去?”丁顺提着冻鱼过来:“平安说要烤鱼,走啊。”
张/宏远红了脸:“我怕平安不愿意见我。”
“瞎说,都是兄弟,快点儿来吧。”丁顺牵着张/宏远的衣袖,拉着人进了院子。
季平安看到张/宏远,立刻跑过来:“宏远,你变化真大,今年没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