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妃相邀,季初夏心里别提多兴奋了,以她对大安国的了解,最暴利的行业是盐。
但,这买卖从来都是掌控在朝廷手里,福王是特例,因为他的海城盛产的恰恰是盐,所以,福王穷吗?绝对不穷,祁家是富可敌国,福王比祁家更有钱,只不过福王图谋太大罢了。
那么,身为福王妃,难道不知道福王的底细吗?
季初夏认为可能性很小,福王妃能不知道自己是谁吗?绝对是知道的,好吃的食物不过是个由头,福王妃针对的只能是赵碧/莲,如今赵碧/莲在祁家的家庙里,只要祁世儒写休书,赵碧/莲只能回来福王府。
到那时候,福王妃过的可就没有那么自在了。
这次没带着白清,装扮一番后带着春柳和八两往如意楼来,林掌柜亲自迎季初夏往福王妃特定的房间去。
季初夏进门的时候微微挑了挑眉,她不了解这位福王妃,还以为皇亲国戚,必定奢华,富贵逼人。
但这屋子里素雅的厉害,就连墙上挂着的话都是寒江独钓图,一身紫色长裙的福王妃也如这房间一般素雅,那紫色的长裙没有花纹和配饰,宽大的衣袖露出纤纤玉指,容色端庄,年纪四十岁左右,但保养得非常好。
“民妇拜见王妃。”季初夏行礼。
福王妃咋一看到季初夏的时候,也暗暗吃了一惊,这女子的气度尚且还未养成,毕竟年轻,但容貌真真是让人看一眼就印象深刻了,祁玉的艳福可真不浅。
“季初夏,对吧?”福王妃淡淡的说了句:“坐吧,论起来是亲戚,不用太生分。”
季初夏坐下来,笑了:“王妃所言甚是,攀个亲也是祁家的福分,今儿见到您之前心里还忐忑的厉害,不知道该不该先陪个罪。”
“哦?何罪之有呢?”福王妃也笑了,端起茶送到嘴边,浅浅的抿了一口。
季初夏微微颔首跟奉茶的丫环致谢后,才说:“昭郡主如今日子过的不舒坦,家庙里到底是规矩重一些,也是赶巧了,当日正是我进门的日子,不得已赶鸭子上架也得把这事儿扛起来,所以对昭郡主可能有些冒犯了。”
福王妃撩起眼皮儿看季初夏:“在我看来,祁少夫人并不觉得是冒犯。”
“王妃慧眼,但这话要说就长了,明白事理的知道民妇在跟王妃闲聊,不知道的还以为民妇跑来海城是告状呢。”季初夏苦笑:“王妃真的要听吗?”
福王妃放下茶盏:“不说也罢,昭郡主虽然出身皇家,但下
嫁祁家之后,便是祁家的人,不管是皇家还是民间,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道理是一样的。”
“行,民妇谢王妃体谅。”季初夏从善如流。
屋子里有淡淡的茶香,季初夏抿着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了。
福王妃等了片刻,知道这位养气的功夫不错,年轻人能沉得住气的可不多。
“这如意楼的东家是我,祁少夫人来之前就知道吧?”福王妃问。
季初夏点头:“知道的,但贸贸然登门,只怕唐突,所以便先来了如意楼,王妃是有大智慧的人,我那点子心思,一看就透。”
呵,够开门见山的,福王妃还挺欣赏季初夏的性子的,笑了:“那这一趟是专门为了见我来的?”
“那倒不是,是为了寻点儿买卖做。”季初夏看着福王妃:“您觉得玉骨遥的美人皂,用着可好?”
福王妃确实在用玉骨遥的美人皂,这次去京城陪太后过年,自己是没资格到太后跟前去的,不是位份不够,是太后不喜,倒是皇后娘娘想着自己,福王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不少美人皂给自己。
她只是用了,并没问过这美人皂的来历,见季初夏这么说,来了兴致:“这么说,祁少夫人似和这玉骨遥的美人皂是有关系
了?”
“我做出来的。”季初夏说:“本来是陪嫁的嫁妆买卖,但因为有贵人要合作,就从嫁妆单子上划下去了,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