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了句:“夏夏的字真是有风骨。”
“托家父的福,打小就开蒙识字了。”季初夏接过来下人送到面前的茶,抿了一口说。
祁老夫人点头,谁说自己家孙儿媳门楣低?读书人家的孩子,又聪慧上进,心眼儿多,可比很多门第高,心眼坏的人强多了!
“好福气。”祁老夫人觉得自己的孙媳妇儿也是个有福的人,打小爹娘疼爱,是娇养大的姑娘,但家教好,聪明还质朴,瞅瞅人家说起来种田都头头是道的,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越看越对心思啊。
看完册子,祁老夫人对自己的孙儿媳妇又多了个评价,心细如发。
自己也曾经是家主母,但是没有夏夏这份细腻的心思,只想着别出错,做好分内事就可以,更不用说赵碧/莲了,一肚子坏水的人,还能生出来帮衬族人的心思?
再看看这册子写的一清二楚,多难的啊。
“夏夏是想要做什么?”祁老夫人看着季初夏:“你这册子啊,对于现在的祁家族人来说,比家
谱都更一目了然了呢。”
“祖母,咱们祁家并非家家都日子殷实,虽然大宅这边都会按照每年的盈利分红下去,但这红利也是要看当初投入了多少算,所以有些人分到手的就很少了。”季初夏说。
祁老夫人点头:“是啊,这么多年下来,越富的越富,日子过的捉襟见肘的人也多起来了。”
“我是想要把日子过的最不容易的这些人都拢到一起,农耕、养殖这两块安身立命足够,回头一两年后再选一些聪明能干的人往外面的生意铺子里送去,咱们只要想到他们了,法子给了,他们啊,必定感激在心,如此几年下来啊,祁家就无人能撼动了,人心齐,泰山移嘛。”季初夏说。
祁老夫人缓缓点头:“你性子温和,做这事儿还得几个厉害的人跟在身边才行,有些人不是咱不帮,是混不吝的吓人。”
“嗯,所以我想要先把族老们的夫人们都聚在一起,各自负责自己这一脉下面的人,回头必定会比着赛那般,想让自己这一股人都兴旺起来,同时真有刺头儿,也不用咱们出面去红白脸的闹腾,他们必定会早早就给收拾妥帖了的。”季初夏说。
祁老夫人拍手叫绝:“你这孩子,这真真是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