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雪这些天都在处理摘星楼的事,追杀令一直有效,但江湖中人不能到祁家抓赵碧/莲,所以现在追杀令只有祁远一个人。
抓不抓得到放在一边不说,祁远想要肆无忌惮的做事也没可能。
同时,梅若雪也在派人试探海城的底细,从最开始有摘星楼的时候,目的就是海城里的福王。
当然了,福王也在查摘星楼,不过这事儿并不是秘密,梅若雪也不在乎福王查,知道底细又如何?要他敢动才行了,并且穆翁被福王软禁多年的事,江湖上人尽皆知,有多少人对穆翁恨之入骨,就有多少人对福王恨意更深,穆翁的毒药是从福王手里用出来的,这道理没人不懂,杀人和害人的是人心,从来就不是毒药。
季初夏过来拉着梅若雪的手:“你这话可不对,咱们不是一家人吗?再说了,药王谷得天独厚的可不只有草药,还有那么多人手和一大片山呢,山上的野味,也可以时养牛养羊,我只有这边四个庄子,到以后未必能够用,有钱肯定自己人要赚个盆满钵满,不然我要让百姓养猪和养羊,树大招风还不遭人恨?”
“你这一张嘴啊,死人都能说活了。”梅若雪
笑呵呵的说。
季初夏拉着她坐下来,拿出来面霜:“试试。”
“这是?”梅若雪打开闻了闻:“黄芪?”
“有黄芪,也有珍珠粉,黄芪能美白,珍珠粉能嫩肤,回头送到京城,一罐十两银子都会被追捧。”季初夏笑着说:“还跟梅爷爷合伙做浴发膏,浴发膏和内服调理的药丸,能让白发转黑,如果成功了,多少钱赚不来?”
梅若雪挑出来一点儿面霜在手里:“听说你在祁家老宅里做的事了,我还想着你这不是昏招吗?买卖不在自己手里,那钱财人家赚到手了,若是不记你的好,多亏得慌。”
“现在呢?”季初夏笑眯眯的看着梅若雪。
梅若雪噗嗤笑出来了:“你啊,最聪明了,我让慕大哥把商队带过来了,南北货运这一块在自己手里,比较方便,按日子算,美人皂已经到京城了,接下来夏夏有什么打算?”
季初夏说:“当然是送这些美人皂去京城,等那位四爷想要把这个做成买卖的时候,咱们的货立刻就能送到跟前去,要仰仗他,就得让他知道咱们的实力不容小觑,可不是只是用祁家的家底子跟他在投诚。”
“是这么个理儿,我刚得到
消息,福王被召回京城过年了,祁远极有可能跟着一起去京城见太后告状了。”梅若雪说。
季初夏低声说:“祁远是个表面君子,这个人手上不干净,但具体证据咱们没有,让摘星楼的兄弟盯紧点儿,最好能拿到带牙的证据,终有一日我会在天下人面前扒了他的脸皮,想要跟祁玉争祁家,他不配。”
“行,这事儿我会让人留一点儿的。”梅若雪看着涂抹了面霜的手竟如此水润,啧啧称奇:“这可真是好东西,夏夏是想要把这些都从四爷的手里转到宫里去吗?”
“对,做成贡品,无可取代的那种,只要祁家跟天家关系越亲密,越能让福王投鼠忌器,现在他们天家也在明争暗斗,咱们可以趁这个机会让祁家越来越举足轻重。”季初夏说。
梅若雪单手撑腮看着季初夏:“我就真想不通,祁玉到底多大的福分,竟然能娶到夏夏这样的妻子,要不是夏夏这个性子,他保不齐还在想方设法的科举入仕,再一点点儿的爬起来,回头白发苍苍也未必能报仇。”
“他也确实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季初夏笑着说:“当然了,娶了我就不一样了,因为我不是个有耐
性的人,祁玉能为了我不要命,我就只能跟他一起白头了,谁都想要过点儿消停日子,福王那边死盯着祁家不放,让我忍着不动手,我也忍不住啊。”
“你这丫头就对我脾气。”穆翁被白清从屋子里推出来,把怀里抱着的肉脯盒子递给梅若雪,对季初夏说:“报仇这事儿不能等,既然都是仇人了,咱们想要报仇,仇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