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碧/莲被气得嘴唇颤/抖,一转身不说话了,心里竟有了龙游浅滩被虾戏的感觉。
不过转念一想,祁远被救走了,父王觊觎祁家的家产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放弃?只要自己坚持住,等祁远回来的那一天,就是自己的出头之日。
这么想,心里也就畅快些了。
“祁远这个人品行不行,在陶城的时候见过,脑子似乎也不太行,绣花枕头罢了。”季初夏淡淡的说:“你现在似是进退两难,逃走,福王府那边不会护着你,能接你一次出来,就能接你回来第二次,就算你不愿意回来也没啥,正好趁这个机会试给你一封休书,到那个时候祁远是会选择跟你一起离开祁家,还是会选择留在祁家,知子莫若母,你心里也有数吧?”
赵碧/莲转过身抬头看着季初夏:“你这挑拨是非的伎俩,对我来说没用。”
“还真就是挑拨,有没有用啊,走着看呗。”季初夏起身:“身为祁家的家主母,我必须要把丑话说到头里,你要学会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也等着祁远能像我夫君这般有本事,敢昂首挺胸的回祁家。”
祁玉陪着季初夏离开。
回去的路上,祁玉问:“你就不
怕她想不开?”
“不怕,怕她想明白了,祁远就像是驴子前头的萝卜,吃不着但驴子不放弃,所以就要一直往前奔,她死了对祁家没好处,他活着对福王没好处,我赌她会憎恨所有人,包括福王。”季初夏弯腰捡起来似一块小石头在手里把玩:“祁远真是个争气的人,福王会来府上为赵碧/莲撑腰,真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把赵碧/莲送到药王谷去,福王这些年做的事情不少了,很多人都在等机会报仇呢,咱们送个顺水人情也挺好。”
祁玉笑了:“在祁家,男人们最忙的时候每年三次小对账,一次大对账的时候,买卖上的事情都有人在管理,夏夏,祁家的家主母才是最忙的人。”
“也挺好,我负责管家,你负责好好读书,四爷以后身边得有你一个位子,我要当官夫人。”季初夏笑呵呵的说。
祁玉点头:“必定要为夏夏挣个诰命回来的。”
季初夏只见了赵碧/莲一次,那边有人看守着,她要忙的事情很多,并不想搭理她。
可赵碧/莲打从见过季初夏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脾气越来越暴躁,犹如困兽一般,头发也开始花白了,高高在上的活了大半辈子,如今
沦落到家庙里学规矩,她恨不得生吞了季初夏才痛快。
她后悔对祁世儒动情了,如果自己再狠一点点儿,祁世儒现在就是一堆白骨!
怎么有机会如此羞辱自己!
越想心里头的戾气就越重。
“少夫人。”八两提着食盒进来:“听说家庙那边这些天闹腾的厉害。”
季初夏正在琢磨手里头的买卖该如何铺展开,听到这话抬头:“闹腾什么?”
“谁知道呢?半夜就鬼叫,不过也没什么用,府里谁不恨透了她,没人愿意搭理她的。”八两说:“当年夫人被她害了,老夫人/大病一场,在病中把夫人手里的人都送出府去了,要不然啊,这恶毒的人必定会一个不留的,老夫人吃斋念佛这么多年,就是怕她把家里的气运给败光了。”
季初夏来了兴致:“当年那些人都回去苏家了吗?”
“没有啊。”八两把点心碟子摆好,到了一盏茶,端着托盘送到季初夏面前:“听府里的老人说,那些人都安排到各处庄子和铺面里去了,夫人是个顶顶聪明的人,她为咱们少爷谋划了很多,只是太善良了,对上恶毒的人就难有胜算。”
季初夏噗嗤笑了:“对,不都说嘛,恶人自有恶
人磨,你家少夫人可不是个善良的人。”
八两赶紧跪下来了:“少夫人,奴婢说错了,请少夫人责罚。”
“这是做什么?”季初夏拉着八两起身:“你没有说错话,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