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风早就想杀了赵碧/莲母子了,他认识祁玉的时候,祁玉才九岁,十几年的感情,也亲眼看到祁玉为了报仇吃了多少苦,如今祁玉现在生死不知,他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福王再厉害,那也是朝廷的事,江湖上自有江湖上的规矩和做法!
梅若雪得到消息的时候,直接把祁远的人头标价五千两黄金!
这是什么概念?江湖上的人纷纷猜测是祁家大公子倾家荡产都要为母报仇了。
为了让水更混一些,梅若雪让各处把当年福王之女,昭郡主赵碧/莲如何恬不知耻做妾也要嫁给祁世儒,又在入府后,如此残害身怀六甲的祁夫人苏雨瑶的种种行径都公之于众。
祁玉两次进京赶考都被阻拦,拿到了家主印信,赵碧/莲和祁远从蓉城追到陶城索要家主印信,残害祁玉的事越传越丰富,江湖人物为钱也拼了,前仆后继的来杀祁远,同时福王那边得到消息,派三千死士来保护赵碧/莲和祁远。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彻底撕破了脸皮。
闹到多大,慕南风不管,梅若雪也不管!
祁玉父子二人都昏迷不醒,到了这个时候还说什么?
苏怀远在这个时候辞官,一纸御状告到了太后那边,告昭郡主
残害苏雨瑶,证据送进去一大摞。
不管有没有用,造势是必然的。
辞官后的苏怀远两夫妻没有着急离开陶城,而是把季初夏的美食街操持起来了,他相信小夫妻两个人必定能逢凶化吉。
好像一夕之间,风声鹤唳了。
昏迷的祁玉不知道,再山崖底下的季初夏也不知道,她安心的采药,熬药,抓鱼打猎,伺候怪老头吃好喝好和治病。
怪老头看着睡在对面茅屋里的季初夏,佩服的很,看着瘦瘦小小的丫头,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你瞅瞅这本事,放在哪里都能活啊。
“祁玉!”季初夏猛地坐起来,还把怪老头吓一跳。
季初夏睁开眼睛,发现是一个梦,起身出去坐在山丘上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说是天,只有一条缝似的,一转眼到这里大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你还认得祁家人?”怪老头扬声:“丫头,你跟祁玉是什么关系?你主子啊?”
季初夏回头看着怪老头,守着一堆火,脸上青/紫的疙瘩已经消了很多,没有那么吓人了:“祁玉是我家学塾的夫子。”
“哦,这样啊,还以为是蓉城祁家的大公子呢。”怪老头笑了:“想也是同名,你怎么可能认得那样
的人呢?”
季初夏走过来坐在火堆对面:“我不认得,你认得?”
“认得啊。”怪老头说:“蓉城祁家谁不知道?富可敌国,不过被狗东西盯上了,只怕也逃不掉家败人亡的命。”
季初夏一听这话,噗嗤笑了:“老爷子,你是真能吹啊,我难道做的还不好吗?你这里逗我玩儿有意思啊?”
“我逗你什么?”怪老头顿时眼珠子都要瞪冒出来了:“你不信?”
季初夏摆手:“得了,得了,我信还不行吗?不过我就想不通,财可通神,什么狗东西有那么大的本事啊?还能让富可敌国的祁家都家败人亡啊?”
怪老头啐了一口:“你懂什么?”
“我懂做好吃的,懂采药和熬药啊。”季初夏打了个哈欠:“不听你在这里糊弄我了,还泼天的富贵,吹起来都没边儿,我权当行善积德了。”
怪老头气得大喊:“你知道什么?那狗东西可是王爷!是个手里有实权的王爷!”
季初夏回头盯着怪老头,竟然认得福王,听他话里的意思,看来也是被福王害了,为什么害他?
心思一转,噗嗤笑了:“怎么?你老人家还认得王爷了?哎哟,那我可害怕了。”
怪老头气得呲牙瞪眼:“我认得
怎么了?我就认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