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摸了摸鼻子:“这事儿我也才知道。”
季初夏以为是祁玉跟季平安说了什么呢,回头看季平安:“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季平安可不敢隐瞒,怕阿姐跟姐夫再有嫌隙,这可就太不值当了。
“我年纪小,明年就乡试的话,并不占任何便宜,再者我上次在陶城遇到的许多学子,他们私下里说如今上头那位身体不妥当,阿姐,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可以再等几年啊。”季平安说。
这话,祁玉都要对这个小舅子刮目相看了,好家伙,竟如此深谋远虑。
他知道季平安已经露出了以后入仕为官的端倪了,这也挺好,寒门贵子本就少,季平安心里头的那股子劲儿不松,以后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人。
季初夏笑了:“你说这些阿姐不懂,不过平安既是想明白了,那就安安心心的读书。”
“嗯,阿姐,就算四年后再考,我也才十五岁,中了是少年举子,不中也还来得及再用功。”季平安说。
这样的季平安简直让季初夏心情太好了,回头看祁玉。
祁玉轻声说:“三年一考,平安今年过了院试,明年就可以乡试,后年是殿试。”
“可是平安今年院试,你为何
今年就殿试?”季初夏疑惑的问。
祁玉说:“当今圣上在今年开的是恩科,三年前也是恩科,也就是说正常的殿试应该是后年。”
“还能这样啊。”季初夏心里感慨一句当皇帝真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开恩科也不是随便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的,连着两年开恩科,中间还有是一年科考年,因朝廷官员储备不足,很多人都想要趁这个机会入仕,相比于平时要更容易点儿。”祁玉了解季初夏的性子,不懂就要弄懂,哪怕现在不问,可自己不说的话,她必定会到处去查,自己就明白,怎舍她操劳呢?
季初夏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那平安暂时不着急也是好事,读书再厉害,可入仕当官可不是只要学问好就行,以后你多带平安见见世面才行。”
“嗯,必定会的。”祁玉说。
三个人一路上没着急,可也没耽误事,来到陶城门外,看到很多人围在城门旁边好不热闹。
祁玉让车夫过去看看。
很快车夫就回来了,恭敬的说:“少爷,是朝廷的告示,说是开武科了。”
季初夏差点儿没忍住笑场,刚才自己就觉得当皇帝好,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祁玉还说恩
科不是随便开的,这开武科,怎么说?
开武科对季初夏来说没什么感觉,一行人坐着马车进了陶城。
陶城里,苏夫人在宅子里坐立不安,频频让人出去看,生怕祁玉他们在路上耽误行程,见不到人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苏怀远要上衙,苏承祖陪着母亲,见她着急出声劝慰:“母亲不必担忧,表哥身边必定有人护送。”
“唉,承儿啊,守笃这孩子命太苦,别人都以为生在祁家就有了泼天富贵,殊不知活得朝不保夕,如今那边是急了,你表哥要是出事,对不起你祖母和你父亲啊,咱们得照顾好他才行。”苏夫人轻声说。
苏承祖送茶到母亲手边:“母亲心慈,放心吧,我跟表哥必定会如亲兄弟一般,开了武科,我便可以入仕从军,到时候一文一武,总是有个助力,再者表哥的舅弟也是个厉害的,小小年纪就中了小三元,前途不可限量,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提到这事儿,苏夫人心里还舒坦点儿,脸上也有了笑意:“这就是老天垂怜,谁能想得到守笃竟遇到了季家姑娘,若不是遇到了这位季姑娘啊,这婚事都被那边拿捏在手里,到时候一步步的就不自
由了,罢了,且看着吧,早晚能报仇雪恨。”
话音刚落,门口守着的家丁一溜烟儿的跑到门口:“夫人,表少爷夫妻二人到了。”
“快迎。”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