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会欺负咱们了。”
越说越伤心,越哭越止不住,季初夏只能耐心的拿着帕子给季平安擦眼泪:“咱娘在家里等着呢,得早一步回去,衙门公示一天,衙役送喜报到家,得准备准备才行。”
“嗯,回家,我们回家。”季平安抹了一把眼泪,拉着季初夏往外走,看到门外站在马车旁边的张/宏远,立刻跑过去又要掉眼泪。
张/宏远笑了:“别哭了,你是我们几个里最用功的人,应该得的。”
“其他人呢?”季平安问。
张/宏远说:“我二叔会送他们回去,马车我赶过来了,咱们三个一起回去,来得及。”
“好,我赶车。”季平安说。
张/宏远笑了:“醉春轩的小伙计赶车送我们,快上车吧。”
三个人坐上马车,马车里已经准备了食物和水,车夫也知道赶时间,这一顿跑的都要冒烟了,天黑下来的时候,终于到家了,刚到石郎庄村口,村子里立刻锣鼓喧天的出来了好多
人。
全村的老老少少都出来了,走在最前面的田郎中捧着个红绸大花,激动地双手颤/抖。
车夫赶紧停下了马车,季初夏三个人下了马车,田郎中和张员外一前一后奔向了自己家的孩子,披红挂彩的季平安和张/宏远被簇拥着往村子里去。
石郎庄一次竟出了两个秀才!
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季家又出了个秀才!
这真是老天垂怜,季家就活该富贵双全啊!
石郎庄热闹的不行,张家要请戏班子,季家则破天荒的静悄悄没动静。
陈秀娥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季平安手上磨出来的老茧,她这个当娘的最清楚,孩子真的吃了太多太多苦了。
“夏夏啊,张家请戏班子,咱们家呢?”范氏和田郎中也在这边,范氏开口问。
季初夏揉着酸胀的腿:“咱们家啥也不做,越安静越好。”
范氏问:“为啥啊?”
“为我娘的婚事啊。”季平安笑眯眯的看着愣住的陈秀娥:“娘,阿姐说的对,娘得有人陪着才行,如今我是秀才了,我不单能保护阿姐,更能是娘的仰仗。”
陈秀娥顿时语无伦次起来,半天才说了句:“你们,你们背地里都商量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