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看张家什么态度,若是不行的话,跟夏夏商量,把酒方子卖给他们,以后也少一些瓜葛。”范氏说。
田郎中点头:“我先过去看看再说。”
“咱们不至于得罪他们,但也不受着他们的。”范氏叮嘱道。
田郎中当然知道,再者自己对张家的印象一般,提婚事那会儿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是要说张子善这个孩子,田郎中又很满意,所以当时才没说什么。
在他的心里,夏夏配得起祁玉,哪怕祁玉身份不低。
张家酒坊里。
张子善陪着田郎中检查酒窖里的药酒。
田郎中查看了一圈,才问:“你父没在家吗?”
“昨儿去县里了。”张子善声音有一些沙哑。
田郎中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回去了,见到回来吃午饭的季初夏,把人叫过来,问:“夏夏啊,张家酒坊用的方子卖个什么价合适?”
“外公,是张家有什么想法了吗?”季初夏问。
田郎中笑了:“那倒没有,可之前的事情会在心里系疙瘩,不如
把买卖分开,那样也不至于让别人说咱们啥都舍不出,以后张子善的婚事好或是不好,都不会提到这事儿就提咱们。”
“那行,外公去跟张员外说一声,酒方子的价值几何他心里有数,让他开价,高过百两就卖掉,至于他们田里的葱,入夏之前我会收回来,免费赠送白菜种和萝卜种,上秋的时候也按价收回来,不耽误他们今年的田,以后也就不合作了。”季初夏说。
田郎中很满意夏夏这样的做法,孩子做事干脆利索,少后患。
张员外回来后,田郎中登门提起这两件事。
“老哥啊,夏夏这是要避嫌吗?”张员外试探着问。
田郎中笑了:“可不是嘛,实不相瞒啊,姑爷的舅父是咱们陶城的知府,虽说咱们不巴结人家,可也不能让别人说出来闲话。”
张员外想了想,问:“夏夏有没有说底价啊?”
“夏夏说,您看着给,只要价格公道就可以,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的人,好说。”田郎中说。
张员外呵呵的笑了两声:“老哥啊,其实这药酒不怎么好卖,这样吧,夏夏给的提溜图纸,我给一百两,这药酒我们以后不做了,你看这事儿行吗?”
田郎中看着张员外,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