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夏夏啊,婚事不急。”范氏说。
苏夫人点头:“确实,如此好姑娘不说千里挑一,百里挑一可不容易,模样好看还在其次,这爽快麻利的做派,头脑聪明的好姑娘啊,谁家要是娶进门,那可是兴旺的相。”
范氏笑着摇了摇头:“虽说不着急,可也不能高攀,大户人家规矩多少,夏夏虽也是书香之家,可到底是农门,父亲亡故,孤儿寡母日子不好过,若是嫁到高门大户人家去,少不得被磋磨命硬克父,回头日子一旦不顺,还会说克夫,那可不是夏夏能受得了的。”
苏夫人看着范氏:“那老人家觉得什么人可以呢?”
“不挑家世,只要身家清白,对我们夏夏啊,真心以待,夫妻和睦就行。”范氏说:“再者,夏夏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婚事上的事,她不点头,我们也都不能倚老卖老的压着,毕竟岁数还小。”
苏夫人笑着点头:“确实如此。”
接下来两日,苏夫人会去田间地头走一走,也会问季初夏白菜是什么品种,更见识到了季初夏在田里指挥那么多人做事的样子,心里头是真喜欢,更不用说还有作坊。
同时,苏夫人也
发现祁玉的心思挺深,这些买卖都是祁玉牵线搭桥促成的,这喜事啊,她可太想立刻就告诉夫君了,若是夫君知道了指不定多高兴,进京赶考不着急,要是能在这边成婚,可了了好大一桩心事。
有了这份心思,苏夫人住了三天就告辞了,当然那些人也不能留下,怕季家再觉得祁玉身份高,人家可没有攀高枝儿的心思。
送走了舅母,祁玉可算踏实下来了,学塾这边忙得很,只希望舅母回去能让他们安心,自己也不想过去苏府,多了晚辈的拘谨,少了自在的乐趣,再说这些孩子们经过这一场灾难后,最调皮的学生都开始刻苦努力了,这是自己很愿意见到的场景。
同时学塾里,田郎中过来教孩子们学岐黄之术,不说别的,采药对于石郎庄的人来说太重要了,能换来银钱贴补家用的东西可不多。
季初夏更不可能往这方面想,她盼着慕南风早些回来,草药有不少了,席子也不少了,这些席子比之前的要漂亮的多,描绘的花纹和染色都是精心设计出来的,就连席子的包边都用了绣着花纹的绸缎仔细搭配,虽是红粮杆编出来的,可做的精细。
慕南风回来的挺快,梅若雪也一起过来了,两个人见到季初夏都开心的很,一个是那些席子卖的非常不错,许多大户人家给了尺寸,宁可等几个月也无妨,是最大的买卖是食府,真的如梅若雪说的那般,安江县这边受灾了,可别处没有,食府是开一家火一家,账本子都有厚厚的一摞。
赚钱了!
这是季初夏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虽说一直以来都没闲着,可是手里根本存不下钱,用钱的地方太多。
“这次你可得好好看账目,看了账目,核算后啊,我还有大事儿跟夏夏商量呢。”梅若雪说。
季初夏笑着点头:“成,我看账。”
食府的买卖利润丰厚,梅若雪在做买卖这件事上显然更拿手,物以稀为贵被用的淋漓尽致。
统共外面开了六家食府,不算安江镇和是安江县的食府,余下的四家每个月都有流水三四百两,除去成本的纯利有二百两左右,季初夏的红利一个月就有将近二百两。
等季初夏看完账目后,梅若雪把两张百两的银票放在季初夏面前:“这些都是夏夏应得的。”
“托若雪的福,我就不客气了。”季初夏收了银票,心
里头恨不得把这些银票都换成现银,摆在面前好好看看,真真实实有钱的感觉,她还没有感受过呢。
当然这样的想法也只是想一想,财不露白的道理是懂的。
慕南风那边也有账本,季初夏自也是看了,虽说比不得是梅若雪的食府赚钱多,可家里作坊关乎的是好几家人的生计。
“这些是有主顾定的席子,等都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