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夏的消息是从春财那里得到的,这会儿担心的是知府是不是个好的。
见祁玉愣了一下,以为祁玉不知道,轻声说:“到底官是官,民是民,我们也不敢指望朝廷。”
“季姑娘,看看再说,别着急。”祁玉说。
季初夏笑了:“虽然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少,但有惊无险过去了,上次多亏祁公子和若雪姑娘帮忙了。”
“我们有生意往来,这些都是应该做的。”祁玉说。
客气的话也不用多说。
周长盛兴致勃勃的接待苏怀远的时候,季家人都没露面,等苏怀远询问田里种植的白菜、萝卜和葱的时候,周长盛也有意护着季初夏,没让小姑娘露面,在他心里知府大人是真得罪不起,夏夏的性子一旦说错了话,回头吃不了兜着走真没人能救得了。
苏怀远也没强求,留在这边住了一晚,主要是看看祁玉在这里的生活怎么样,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去安江县了。
到了安江县,苏怀远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在衙门里大发雷霆,吓得周远道瑟瑟发抖,本来就是新官上任,谁知道这事就没消停过,更不用说还闹出来了砸坏了土地公公神像的事。
看着冷汗直流的周明道,苏怀远沉声:“真是糊涂!”
“是,是,下官糊涂。”周明道在苏怀远面前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苏怀远问:“常健堂的事如何处理了?”
这差点儿没把周明道给吓死,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苏怀远气得拍桌子:“按照我朝律法办!”
“可、可苏夫人。”周明道不敢说了。
苏怀远叹了口气:“本官清誉有损就好了?你按律办事我还能为难你不成?欺下媚上怎么当一地父母官?”
“是,是。”周明道连声说。
苏怀远又说:“百姓遭逢如此大灾,不该上报朝廷?你竟连本官也瞒着,委实不该。”
“是,是。”周明道除了这个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苏怀远冷声:“那就草拟奏折,上报朝廷!”
“是,是是。”周明道用袖子擦了擦冷汗。
苏怀远也不搭理他,拂袖而去,到了驿馆见了苏夫人,按照律法要罚没铺面,还要按三倍价赔偿,说到底就是银子。
苏夫人娘家姓姜,是陶城望族,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算个事儿。
差管家送去了足够的银子,苏夫人也让人从大牢里把姜桂生带回
来了,没有在安江县停留,回到陶城苏夫人押送着姜桂生一家老小回去了娘家,到那边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姜家老夫人震怒,直接把他们一家子发卖了。
回到家里,苏夫人还觉得不放心,询问祁玉在那边的情况,苏怀远把石郎庄的事情说给苏夫人听。
“夫君,姐夫虽说跟郡主做了夫妻,可到底咱们的守笃是嫡长子,若咱们不为孩子出头,守笃还能依靠谁呢?”苏夫人说。
苏怀远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是这么想的,这是苦于没有把柄,也没办法。”
苏夫人眯起眼睛:“姐夫那边不送信儿过来,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等了一年之久,写一封书信过去询问守笃近况,若还支支吾吾搪塞,我便去京城宗人府告她赵碧/莲!”
“守笃有你这么一个舅母啊,也真是福分。”苏怀远拍了拍妻子的手:“为夫这就写一封书信去问问,看祁世儒怎么说。”
苏夫人点头:“我这次都没去看看孩子在那边怎么样,你说我也信不过,明儿准备个信得过的书童过去伺候着,再带一些穿戴吃喝,虽说在那边日子过的安生,可也不能受苦。”
“全凭夫
人做主。”苏怀远笑着说。
两个人喝茶的时候,苏怀远说道:“石郎庄有个姑娘倒是厉害。”
“姑娘?”苏夫人立刻来了精神,问道:“怎么个厉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