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善顿时笑了:“田大叔有这份心思可真太好了,春财的福气,我赞成。”
“可是春财看样子是不愿意的。”田郎中苦笑着说:“这孩子心里怎么想的,劳烦文善给问一问,虽说我想收徒,可也得看春财的意思,总归要两厢情愿才行。”
王文善立刻叫来了春财。
春财低着头想了半天,走过来扑通给田郎中跪下了:“您老看得上春财,是春财的福气,但是春财不想拜师。”
“春财!”王文善顿时急了。
春财低着头:“东家是个好人,我想跟着东家回去把荣安堂开起来,这个时候如果我再走了,常青一个人忙不过来,东家没有得力的人手,一旦出了岔子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对不起您了。”
这话说的王文善险些掉眼泪。
田郎中顿时哈哈大笑着扶春财起身:“好小子,这份心思是个好的,证明我老头子眼光不错,只是咱们爷俩没有师徒的缘分,没事,没事,回头我常去那边走动。”
“哎,对不起您了。”春财哭了,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别人都不理解,可打从出来做工就在药铺,看到那么多人被病痛折/磨,心里总想做点儿啥,百草堂倒了的时候他没啥感觉,可荣安堂
倒了的时候,那些穷苦百姓哭着的样子太扎春财的心了,他觉得自己不一定是个好郎中,但王文善一定是个好东家,跟着这样的人好好做事,能帮助很多人。
自己没啥大志向,能做好这一件事就行了。
第二天,王文善带着春财和常青回去安江镇了。
渐渐地,百姓们都开始修葺房屋,整理农田,哪怕种不了什么也不想这么荒废下去,杂草丛生可是会被人笑话的。
季初夏找到了周长盛。
吴氏看到季初夏的时候,别提多尴尬了,倒是季初夏坦坦荡荡的跟她打招呼,让吴氏心里头百味杂陈,若不是梁燕闹腾那一场,这婚事保不齐就成了,可现在她都不好意思提了。
周长盛身体也没有大碍了,见到季初夏的时候露出了慈父般的神情:“夏夏啊,有啥事儿?”
“村/长,眼看着六月了,我想让咱们村子里的人都种白菜,我那些葱秧子也都长大了,只要愿意种白菜和葱,回头我会负责帮他们交赋税,同时一亩地给二百文,但他们得出人工按照我的要求侍弄好,如果不要这二百文的地钱,那就给人工钱,人工钱是成年劳力一天十五文。”季初夏说。
周长盛听到这里,问:“夏夏
啊,如果给工钱的话,你可能要吃亏,这样吧,我把人叫过来商量,咱们就一亩地二百文,大家给尽心尽力伺候着,回头能给大家交赋税就给他们省了不少钱啊。”
“行,听您的。”季初夏告辞,回去等消息。
吴氏送季初夏出门后,回身进屋唉声叹气的坐在旁边:“他爹,你说要是夏夏成了咱们家的儿媳妇,该多好啊。”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周长盛就气不打一处来:“你那儿子能配上夏夏吗?莫若还没有个功名在身上,就是有功名在身上,你看夏夏这心气儿,能看上他?”
吴氏气得一跺脚走了,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呢?
周长盛也不跟她多说什么,出门去把村子里的人都叫到了一起,也没去谁家,就在村子里的晒谷场上说起来季初夏的提议了。
村民听完,半天都没人吭声。
“夏夏是感激村子里的人帮衬过她们家,长生和季大伯出事儿的时候,大家都帮衬了,咱们觉得寻常,可夏夏是个有心的孩子,这会儿站出来了。”梁福生叹了口气说:“大家都回家合计合计吧,要我说啊,地就给夏夏种,咱们也帮着伺候,能给咱们交赋税就是好大的恩情了,怎么也不能让
夏夏在出钱请人。”
周长盛点头:“闲着也都是闲着,这会儿种啥都晚了,夏夏说的葱和白菜也不知道能不能收成,回头真收不了,咱们拿着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