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夏笑眯眯的说:“我早就放在神像肚子里了,不过他们发现不了罢了。”
这答案让王文善顿时心里踏实了,他觉得这是非常合理的,自己行医多年见到的怪事不少,但这种求药的事情是真没见到过,这姑娘是真聪明。
回到家里,石郎庄的人一点儿都不意外,虽然这次都知道季初夏因为能跟土地公公求药才被官府带走的,可没人相信,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谁心里没数?
大家更相信是季举人疼爱季初夏,私下里教了许多本事给她。
马车到了家门口,陈秀娥和季平安都陪着范氏在门口等着呢,一家人下了马车,连王文善一起跟着进屋吃了压惊饭,范氏给准备了艾蒿水沐浴,祛晦气。
等田郎中和王文善回到田家的时候,有人在门口等着,看到王文善,赶紧上前:“东家,快回去吧,家里出大事了。”
王文善皱眉:“啥事儿?”
“别问了,快点儿走。”来人是荣安堂的小伙计,因为着急上来拉着王文善就走。
王文善只能跟田郎中说:“田大叔,我去去就来。”
田郎中看得出来小伙计着急,连声说:“不着急,不着急。”
王文善坐在
车里,忍不住问小伙计到底怎么了。
小伙计都不知道说啥了,只说:“您回去就知道了。”
来到荣安堂门口,王文善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了,他迈步走进来时间到春财正在整理药架子,心都在滴血。
“东家。”小伙计哭了:“我和春财哥来的时候就这样了,草药都没了,钱匣子没了,掌柜也没了。”
王文善点了点头。
“我害怕了,赶紧去家里告诉师娘,可、可师娘也不见了。”小伙计说。
王文善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坐在凳子上,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小伙计端来热茶给他,他接过来的时候手一抖,茶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人也缓缓地滑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石郎庄里,田郎中忙着给配药,村子里的人自发的去给周围的病人送药。
三天过去了,田郎中忙的眼睛都通红了,可还是忙不过来。
并且衙门把常健堂的草药都拉到田郎中手里了,这下堆积如山的草药,田郎中有些扛不住了,打听王文善到底忙什么去了,这不问还好,一问才知道王文善病了!
这边有自发来帮忙的郎中,小声对田郎中说:“善人没好报啊,王文善的老婆
跟掌柜的跑了,家里房子都给卖掉了不说,还把铺子里的所有的草药卖了,一个子儿也没给留。”
“啊?”田郎中大吃一惊:“竟还有如此蛇蝎心肠的人?”
旁边在分拣药材的季初夏也开眼了,留意着听着。
那郎中啧啧两声:“说起来王文善的命是真不好,娶了方氏十几年都没有一儿半女,他倒兢兢业业,行善积德了,听说是遇到了个老道士提点过,说是王文善以后必定会儿女双全,但要做善事,谁成想这善事做了一大堆,结果方氏都跑了,哎。”
田郎中摇头叹气:“这可不行,得让人去看看。”
“这个时候谁能往跟前去呢?虽说都在安江镇,可平日里也没多往来,可怜还没有什么亲朋在,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就爱这么作弄人。”郎中说罢,过去配药了。
田郎中觉得自己跟王文善的命太像,但自己命可比王文善好太多了,媳妇儿好,如今有闺女还有外孙女和外孙子,一起都被下过大狱的人,交情也算有了。
抽空出去找了乔大牛,让他去荣安堂把王文善赶紧接过来,医不自医,到这个时候若是没人伸出手帮一把,只怕人就完了。
乔大
牛听话的很,打从田郎中和季初夏回来后,围着的衙役们也不太看着石郎庄的人了,更不用说是去接王文善。
乔大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