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来势汹汹,石郎庄的人怒不可遏的冲到了老高家,高大有被五花大绑的吊在村子里临时竖起来的柱子上。
这些日子都在帮田郎中找草药。
不为了别的,田郎中能救命啊,虽然田郎中和村子里人都去山上采药,可草药制备需要时间,所以今天有人在安江镇看到高家卖草药,还都是制备好的草药,回来就找到了周长盛。
周长盛气得脸色铁青,押着高价人去安江镇药铺把草药赎回来,并且把高家人都撵出村子去了。
季初夏还纳闷春财没给自己送消息,结果高家根本没有把草药卖给百草堂,而是卖给了一个叫常健堂的药铺。
因为一开始就跟百草堂做了买卖,季初夏也没多看别家,荣安堂的人直接追到了石郎庄,掌柜的穿着长袍大褂,胖墩墩的他找到了田郎中,高价收药。
“不卖,如今这些草药是救百姓命的。”田郎中拒绝的干脆利索。
掌柜的一听这话不愿意了:“你个赤脚郎中还来脾气了,有银子不赚岂不是少脑子的?我们东家不在乎价钱,你开价就行。”
“都说了不卖。”田郎中赶人出门。
掌柜的在门口冲着田家啐了一口,悻悻离去。
一肚子闷气回
到了安江镇,刚进门就有小伙计笑嘻嘻的过来报喜了:“掌柜的,百草堂被查了,那些草药咱们接手,这县令是个会来事儿的。”
掌柜的冷哼一声:“那是,也不看看咱们东家是谁,也就乡野的泥腿子不识抬举!”
百草堂的匾被摘了,门上贴了封条,后院大门敞开,所有的草药都被运到了常健堂,疫病的时候,草药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掌柜的消息灵通,这次可不单单是安江县受灾了,北边都受灾不轻,疫病极有可能越来越严重,自己这次做得好,就不用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了。
百草堂倒下的无声无息,常健堂拿走了所有的草药,惊动了一个小小的荣安堂。
荣安堂的掌柜的眼红,可他之前比不起百草堂,现在也不敢招惹常健堂啊。
东家回来的时候,掌柜的就跟东家嘀咕:“常健堂不知道是什么路数,看样子背后是有县太爷架势了,东家啊,咱们可咋有出头之日啊?”
王文善摇头:“老段啊,开药铺为治病救人,只要百姓能安康,咱们也算行善积德了。”
段掌柜嘴角一抽,假笑道:“东家说的对,不过东家回来得看看账了,工钱俩月没结了。”
“
好,叫了伙计过来。”王文善到账房翻看账目,查看之后把两个人的工钱给了,回头问了句:“百草堂的春财不错,回头去请来在这边帮忙,接下来只怕忙不过来,再请两个坐堂郎中吧。”
段掌柜扶额:“东家,那样咱们就赔钱了啊。”
“老段啊,山那边有疫病了,我这些日子都要去村子里治病,这边得有人,不能让投奔来的百姓没有郎中给诊病吧,听我的,就这么安排吧。”王文善起身去把药箱子背上,叫了伙计去前面往马车里搬了草药,自己赶车去村子里了。
段掌柜气得脸色铁青,嘀咕了一句:“蠢人!败家的玩意儿!”
正如王文善说的,这病来势汹汹,本就因为家宅和田地都毁了而火急火燎的百姓,一家一家的病倒了,石郎庄也没有幸免。
因为太忙,盖屋的事情只能放下,陈秀娥和季初夏都过来帮着熬药和配药,不愿意露面的范氏也坐不住了,出门跟田郎中一起给人诊脉治病。
季初夏颇为意外,她不知道范氏竟也是个郎中。
短短几天时间,草药就不够用了,季初夏想到了百草堂,等她来到百草堂的时候,发现早就人去楼空了,站在门口纳闷,有个
老汉走过来:“姑娘是寻人还是治病啊?”
“百草堂的人呢?”季初夏问:“老丈知道吗?”
“知道,说是犯事被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