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季初夏没有着急出门,高家横行霸道多年,她担心自己不在家的时候,高家再来闹腾,对于有些人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测其行为的。
陈秀娥还没有从昨天那场景里安定下来,自己的女儿竟打了高家一家人,她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看到女儿在灶房忙活着做饭,陈秀娥心里百味杂陈。
“娘,咱们去买点儿大黄米回来吧。”季初夏说。
陈秀娥愣住了:“大黄米是什么?”
季初夏抬手扶额,回头笑着说:“是黍米啊。”
陈秀娥缓缓的松了口气:“你说大黄米,娘都懵了。”
“比粟米颗粒大啊,再说是黄颜色的嘛,所以我就叫大黄米了。”季初夏说:“咱们做一些能存贮的吃喝,我看这天又要下雪了。”
陈秀娥说:“很少有人愿意种,不如小米好吃。”
娘俩忙活做早饭,陈秀娥抬头看阴沉沉的天:“越来越冷了,一会儿咱们把棉衣服给老人送过去吧。”
“行啊。”季初夏刚好想要问问范奶奶会不会做年糕之类的吃法,原主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也就是说她没吃过。
季平安提着食盒去学堂送早饭,娘俩便出门去田家了。
田郎中一大早就在忙
着整理草药,他今年可赚到了,拉走了一车制备好的草药,净赚了三十五两银子,留下的这些草药足够这个冬天用了,等到开春就能一直收草药,没想到岁数大了,反倒财运来了。
“爷爷。”季初夏在大门口喊了声。
“哎哎哎。”田郎中欢喜的跑出来:“我的乖孙,今儿不忙了?”
“再忙也得来看看爷爷和奶奶呀,娘做了新棉衣,天气冷了,这是新棉花更厚实一些。”季初夏笑眯眯的说。
田郎中嘴上说不用,笑得嘴角都快到耳根了,回头喊:“老婆子,孙女来啦。”
范氏从屋子里出来也是满脸笑意:“我就说今儿心里总是喜滋滋的,秀娥快进屋,我给你们娘仨买了一些衣料,回头做了过年的新衣裳。”
“您可宠惯着我们了。”陈秀娥把包袱放在炕上:“这些日子也没做别的,厚棉衣做好,今儿送过来,看今年这架势,数九天必定是很冷了。”
“可不是嘛,村子里的人都在砍柴呢,这么冷的天可不容易熬了。”范氏从柜子里拿出来衣料,并没有多鲜亮的颜色,但也不会太素。
陈秀娥知道范氏用了心,虽然自己不舍得正在长身体的孩子们茹素
,家里又要给学塾的孩子们做饭也不能茹素,可穿戴上她用心的很,心意到了,不管是亡夫还是公爹都不会见怪的。
这是她私下里的心思,范氏准备的料子正合自己的心意,可见老两口是真心实意跟娘仨好好处了。
范氏习惯性的拿过来果脯盒子递给季初夏:“听说昨儿打架了?还挺厉害。”
“没法子,我不想惹事,可一个两个都到我家门口,我才多大啊?保媒拉纤这事儿也不好拒得太不给别人脸面,正好昨儿有机会,回头看谁还敢。”季初夏拿了个一颗杏脯送到范氏嘴边,又给娘一颗,这才欢快的吃起来,那样子在范氏和陈秀娥眼里,就是个孩子模样。
范氏点了点头:“这样就对了,有些人是就得给点儿颜色看看,咱们不说日子过的富不富足,就找婆家这事儿,不看三代也得看看这家人的门风,老高家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儿?要不是我不愿意出去走动,听不到外面的消息,哪里还用你去跟他们打架?奶奶就去找他家算账了!”
陈秀娥轻轻地叹了口气:“昨儿把我吓死了,还没见到过夏夏那么跟人家动手呢,我这个当娘的人,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孩子
是个文静的,也就是嘴巴厉害点儿。”
“爷爷还教我针法了呢,我是手里没有,要有的话,扎死他们。”季初夏趁机把田郎中拉出来当挡箭牌,至于打架,说真的,生存本能都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