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的哭声,不用说丁氏在伤心了。
陈秀娥装了两碟菜,一大碗饭还配上了咸菜,放进食盒里,站在灶房里一脸犯愁。
“娘,去送吧,人家帮过咱们,别的咱们没啥法子,每天都带出来饭菜给丁奶奶吃喝不费事。”季初夏说。
陈秀娥笑了:“夏夏简直是娘肚子里的蛔虫。”
“那我可不干。”季初夏也笑了。
陈秀娥提着食盒去隔壁给丁氏送饭,季初夏坐在小凳子上看这些孩子们狼吞虎咽的吃相,嘴角都翘起来了,她不怕这些孩子吃得多,因为多数都是村子里的人,想要在村子里好过就得有威望,以前是举人爹给挣来的尊敬,往后得靠自己,再说了,谁心里没有一杆秤,这么吃下去,开学塾赚不到钱,还可能给吃黄了,回头也看看谁有公正的心,等自己要种人参的时候,得用心术正的人。
祁玉也在观察自己这些学生,说真的,泛泛儿,要说出类拔萃的只有两个人,张/宏远和季
平安。
不单单刻苦,天赋聪慧,不说前途无量,考取功名希望还是很大的。
孩子们吃饱喝足,自觉地帮着收拾,祁玉看着桌子上连咸菜都剩不下一块儿的场景,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法子,顿顿如此。
祁玉起身来到季初夏跟前:“你也不着急?”
“急什么?”季初夏也站起来了,笑呵呵的看着孩子们在井台前提水洗碗筷的场景,问。
祁玉抬起手压了压额角:“你这学塾会赔钱,不用给我发什么钱了,我也不需要。”
季初夏这才看向祁玉:“祁公子,你说我们一家人在这里生活最怕什么?”
“孤儿寡母日子难,别人欺负上门没有撑腰提气的人。”祁玉说。
季初夏点头:“所以,这些孩子的饭没有一口是白吃的,真有不开眼到我门口闹腾,你说村子里的人会不会看热闹?”
“短时间还行,只怕日子一长了,他们都习惯了。”祁玉说:“季姑娘,人心叵测啊。”
季初夏抬起手勾了耳边的碎发到耳后:“指望着学塾养着我们一家,不容易,拉拉人气罢了,回头我要做点儿买卖,想要过好日子,得有人情在。”
祁玉来了兴致:“季姑娘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