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明白人办事,不浪费唇舌。
对于季初夏来说,杀人并不会有心里负罪感,人分两种,不能杀,必须死。
哪怕现在有人站出来为石氏求情,季初夏也不会被道德绑架,别人都没道德了,自己就要以牙还牙。
更不用说,谁能为石氏求情?
升堂。
季初夏戴孝站在原告的位置上,石氏和石三郎被带上来的时候,就知道完了。
杀人偿命的道理没人不知道,可石氏认为不是自己动手的,该死的是石三郎。
石三郎说是石氏唆使自己去讹诈,她是主谋。
季初夏一言不发,祁玉伶牙俐齿,步步紧逼,结果显而易见,两个人都被押到大牢里,等刑部核准后,死刑。
没费多大的力气。
季初夏却多了个见识,古代如何打官司的生活技能有了,至于用不用得上,没人愿意用这个本事,但什么也不知道的话,容易被坑。
案子尘埃落定。
季初夏去拜见赵启年,得知赵启年年底会调任到别处,季初夏恭喜一番,不提自己对赵启年的感激之情,而是提到了石郎庄的土地公公庙,这份功德大得很,土地公公可是保佑一方的神仙呢。
离开前,赵启年叮嘱季初夏:“
季姑娘性子刚烈,以后打官司告状的事情万不可轻易做,本官容情,别人未必啊。”
季初夏再次道谢后,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想了很多,更多的是想自己这一家三口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离开石郎庄,显然不现实,赵启年若是走了,下一任县令会不会把举人爹的福利都收回去尚未可知。
唉,原来无论在哪里过日子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一来一回三天的时间,季初夏紧赶慢赶回来为爷爷下葬,害他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结果,老人家也可以安心去了。
马车刚进村子就遇到了田郎中,显然是等在村口。
“田爷爷,咋了?”季初夏跳下马车,快步来到田郎中跟前,问道。
田郎中气得捶胸顿足:“夏夏,那季长林良心都坏透了,竟把你娘和平安都赶了出来。”
“我娘和平安在田爷爷家?”季初夏并没有多意外,只觉得季长林太着急了,那管等自己回来也行啊,咬了咬牙问:“爷爷可下葬了?”
提到这个田郎中更是气得不行:“你前脚走了,他们都没找个阴阳先生就下葬了。”
“田爷爷,咱们先回家。”事已至此,季初夏也没什么好生气
的,跟田郎中往田家去。
陈秀娥看到女儿,顿时红了眼眶,她以为长嫂如母,季长林怎么也要给自己三分薄面,可自己非但拦不住他要出殡,更是不堪他们两口子的羞辱,只能愤然离家,如今想要回去就太难了。
“娘。”季初夏过去扶着陈秀娥的手臂:“不碍事,账本拿出来了吗?”
陈秀娥点头:“拿了,还有那些山菇子被李氏扔到了门外,村子里的人都帮忙捡回来了。”
山菇子有毒,并非只有石郎庄的人是这么认为的,李氏把山菇子都扔出来,多半是发现家里什么都没有,恼羞成怒失了理智。
季初夏扶着陈秀娥进屋,范氏看到季初夏的时候,又心疼,又觉得可怜,这么小小年纪的姑娘家,东奔西走,还要如此操心,太不容易了。
“奶奶。”季初夏福了福身:“亏着您接着了,不然夏夏回来连一个落脚儿的地方都没有。”
“不说这些,你可是我的孙女。”范氏叹了口气:“那边的事情咱们不管,这边也不是没有住着的地方,你们娘仨都在咱们家过日子,也挺好。”
季初夏过去靠在范氏的怀里:“奶奶疼夏夏。”
范氏是真心实意疼这孩
子,张罗着做饭,祁玉也被田郎中留在这边了,季平安看到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