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张老夫人听到孙子提起来这事儿,看了眼旁边坐针线活的儿媳妇:“红菱啊,你觉得这学堂可还去得?”
小张老夫人笑了:“母亲,你瞅瞅宏远这劲头儿,要是不让去读书啊,可要撒泼给咱们娘俩看呢。”
“祖母,听我娘说,我都多大了,还能做那丢人的事?”张宏远赶紧过去抱住了祖母的手臂。
张老夫人笑着戳了孙子的脑门:“你叔父让你去县学读书,你本也到了要考秀才的时候,在这边再学下去,岂不是越来越儿回去了?谁知道这夫子多大的本事,可不像季举人那般知根知底啊。”
“也是举人,要不是进京赶考没去成,也不会在咱们这里落脚了呢。”张宏远立刻说。
张老夫人挑眉:“今年这一场还挺难,这么说这年轻人在石郎庄要住三年,还真是不错。”
“祖母,宏远见过祁夫子好几次了,是博学多才之人。”张宏远说。
张老夫人点头:“好,好,既是如此就去学堂读书,按年送过去银子,如此也能帮衬季家一二。”
“母亲,那季家大姑娘可不是个寻常人儿,小小年纪行事
破有章法,心劲儿更不弱。”小张老夫人说。
张老夫人叹了口气:“穷人家儿女早当家,没了爹的孩子再不硬气起来,那一场就能把他们一家子送走。”
没人提起石氏和季小凤,这俩人打从离开石郎庄后就没消息了,可私下里谁要提起来季家都越不过去这娘俩去,心思少见的歹毒。
张宏远在孩子们颇有威望,又打定主意要帮助师父的遗孀一把,所以没多少日子,石郎庄就有二十四个孩子来报名了。
季家可以供学生午饭,每一餐只需要两文钱,眼看着农忙的时候照顾不到,也都愿意拿出来两文钱让读书的孩子吃饱饭。
订好了七月开学,这段日子季初夏忙里忙外累得不轻,存下来的五两银子也没剩下多少了,动了心思再去一趟安江镇,空间里奋战好半天,只拿出来六根人参须须,虽比上一次要更壮了一些,可面对里面郁郁葱葱的珍贵草药,季初夏心里头别提多憋屈了。
提前跟田爷爷打好了招呼,一大早季初夏陪着陈秀娥去安江镇,送绣活儿连带着准备上秋的衣裳,家里人不需要了,但祁玉那边的条件里可有穿戴这一块。
路上,陈秀娥头一遭问:“夏夏啊,你跟那祁公子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