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拉着掌柜的到旁边:“人参须须,好粗的人参须须。”
“啥?”魏福顿时眼睛亮了。
“下去收了。”魏常安立刻说。
魏福带着小伙计赶紧下楼,在楼梯转角处停下来反复擦汗,趁机打量着柜台前面站着的小姑娘。
粗布衣裙浆洗的发白,家里日子过的不富裕,模样倒是好看得很,应该也不是很穷苦的人家,穷苦人家的孩子没有这么细皮嫩/肉模样的。
来到柜台前面的时候,魏福已经恢复如常了,扫了眼季初夏怀里抱着的苔藓卷,问了句:“姑娘是哪庄子的人啊?”
“石郎庄的。”季初夏回道,毕竟石郎庄有采参人,百草堂的人肯定知道。
果然,魏福笑了:“李满囤可是个厉害的山把头,来来来,我看看成色如何?”
季初夏再次把苔藓卷打开。
魏福看到是人参须须,本来还满脸堆着的笑意都凝固了,一来上面那位是县太爷家的管家,要的是人参,二来但凡是人参,
那是一点点破损都会大打折扣的,还以为是个懂货人家的孩子,结果这是做了多大的糊涂事!
“不收吗?”季初夏见掌柜的脸色变了,问。
旁边小伙计赶紧低声说:“掌柜的,这人参须须可细,人参怎么也得百年了。”
这话提醒了魏福,他笑着问:“姑娘,人参须须不值钱,要是能把人参带来,咱们再谈谈价格如何?”
“我只卖人参须须。”季初夏说。
魏福笑着说道:“小姑娘,同样的人参要看品相,品相好的人参价格就高,品相不好的人参卖不上价儿,更不用说你这点儿人参须须了,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卖人参的。”
“没事,我换别人家。”季初夏麻利的把人参须须包好。
魏福抬手压住了苔藓包:“罢了,就当跟姑娘一回生两回熟,这人参须须我收了,但你回头把人参送来可行?”
“你给出个价听听。”季初夏淡定得很,毕竟看得出来这掌柜的是真想要,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他的心思。
魏福伸出三根手指头。
季初夏挑眉:“三十两?”
旁边的小伙计一把捂住了脸,好家伙,这姑娘是哪儿来的这么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