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能不吭声,拼命挣扎也不顾羞丑了,哀求道:“他撒谎,我是被人迷晕了,是季初夏,贱蹄子屋子里有一碗肉汤,我喝后就人事不省了,子善救我啊。”
张子善垂眸没看季小凤,他能说什么?当初定婚事的时候自己在外游历,回来的时候婚约已成,他本就不愿意这门亲事,是父母之命压着没法子,如今这机会送到跟前,心里还感谢老天垂怜呢。
李志远冷声:“强占与掠卖人口、抢妻视为同罪,要被处以弃市罪。”
“什么是弃市罪?”季初夏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罪名,问道。
李志远一字一顿说道:“在闹市执行死刑并陈尸街头,以儆效尤。”
“若攀咬旁人,不肯认罪呢?”季初夏可不在乎季小凤说什么,又问。
李志远看了眼季小凤:“同罪。”
“若是几人合谋,要抢别人亡妻,是否合谋之人都同罪?”季初夏问。
李志远点头:“正是。”
“所以,石三郎你听清楚了,你必死无
疑,季小凤攀咬我无用,除非你证明是我手里有药,我从不曾离开过家门,药从何来?今儿别说我不顾念着亲情,若都说明白了,放不放你们一马,在场的几个人都可以商量,再胡搅蛮缠也别耽误时间,衙门里总比这里更有法子,耽误了我爹入土为安,你们还不配。”季初夏说罢,看了眼躲在后面的石氏。
石三郎把心一横:“我说,我全说。”
这会儿围过来的人多了,季家丧事未办,丑事闹到鸡飞狗跳,谁都想过来看个明白。
石三郎把所有的过程都说完,乔大牛带着几个人过来就把石氏按住了。
谁不生气吧?
有人递过来绳子,石氏哭嚎都没用,五花大绑往地上一扔,就等着送官了。
这等恶妇,死不足惜!
周长盛身为村长,都觉得丢人现眼,这会儿只能问两位举人什么意思,季初夏走到张老夫人面前,屈膝行礼:“张奶奶,初夏能做的不多,这几个人是死是活,您怎么看?”
张老夫人也被气得脸色煞白,可她还没拿到庚辰贴,这婚还没退,季小凤不能死,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夏夏啊,杀人倒不至于,不如给他们一条活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