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解释道:“各位少爷,你们既然来到村庄,就要守着村庄的规矩,我们的工人在干活的时候,都是要穿着工服的。”
“地方不大,规矩倒是不少!”柳凌云嗤道,“你当我们家里没有庄子不成?别说是地里的农民,就算是正儿八经店里头的小厮,也不用穿劳什子工服!”
眼看少爷们都不愿意穿上那件工服,而开工的时间又快到了,沈青青上前一步。
几位少爷都好整以暇等着她发火,他们虽然没真的到地里干过活,但又不是没有碰见过教书先生,每个教书先生在准备教育他们之前都要先立个威!
若是在立威阶段被教师先生管,那他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但要是把教书先生管得服服帖帖,往后就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譬如这方便面之事,别看现在沈青青嚣张,往后可能要求着他们吃呢!
就在他们准备跟沈青青打擂台之时,沈青青却面色十分平静的说道:“不穿那就作罢,咱们走吧。”
少爷们都是一愣,随即发出嘲笑:“你这脾气也太窝囊了吧?”
女人就是女人,就这,还想把他们几个管住?简直滑天下之大
稽!
柳凌云耀武扬威的对胡落北道:“看见没有,若是你能跟我们一样硬气,何至于被一个小小的村姑管?”
胡落北看了看他,咧嘴一笑,盘算着怎么才能从他们手里夺得晚饭。
今天晚饭吃什么呢?会不会有螺蛳粉啊?
少爷们坐上马车,说说笑笑地前往砖瓦窑。
来到黄豆村的山脚下,几人走下马车,步行上山。
看着山中冒出的滚滚黑烟,他们不由得皱紧眉头:“怎么烟气如此熏人?不如我们就在此止步不前吧!”
旁边传来一道淡淡的笑声。
柳凌云看过去,不屑的问道:“你这窝囊书生笑什么?”
一个连未婚妻被欺负都不敢吭声的蠢货,竟然还敢笑他们?
沈青青正要开口,忽然听见马车车轮声滚滚而来,紧接着山脚下的马车里走出一位妇人,正是柳母。
她来到几人的跟前,笑容十分大方得体:“各位公子大驾光临,我儿不懂事照顾不周,特意带了一些点心过来,还请各位公子不要嫌弃。”
几位少爷见状,十分满意:“嗯,看来此处还是有懂事儿的人!”
说完也不客气,纷纷接过柳母手中的糕点。
沈青
青看得眉头大皱:“不行。”
在她的教育计划里面,饥饿可是很重要的一环。
柳母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不停的对几位少爷道歉,然后还拉过崔皓,十分殷勤的说道:“这就是我儿,还请各位少爷多多提点。”
崔皓挣脱她的手:“娘,你这是干什么?”
柳母赶紧把他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道:“我儿,你简直糊涂啊,他们都是官员的儿女,往后你考科举,或者是出门求学,若是有了他们这群人脉,岂不方便的多吗?我和你爹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么个办法。”
崔皓诧异:“这又关我爹什么事?”
原来,那天柳母在吊脚楼中,眼看着几位少爷耀武扬威,心里很不是滋味,回去之后便跟柳员外哭诉一番。
柳员外听了,起初十分气愤,可后来便露出欣喜之色,直呼好机会。
若不是这些天他在忙着自己的生意,恐怕都要亲自前来,与这几位少爷攀关系了。
崔皓不太能够理解他们的脑回路:“若是想攀关系,似我这般,直接与他们的爹做朋友,岂不是更方便!”
只要把这几位的儿子教育好,那几位大人往后必然会对他们多
多关照,何需像柳母一样刻意讨好?
“你只是与那几位官员做做生意罢了,哪里算得上朋友呢?”柳母不赞同,“还是要与这群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