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你来干什么?”
沈青青。正在马车里面打着盹,听见这声音,赶紧睁开眼,掀开马车的窗帘,见到男子熟悉的容颜,喜出望外:“崔皓,我在这儿!”
崔皓跳下马,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显然是因为骑马,所以被磨着了大腿。
他到了马车旁边,喘着气道:“我正要去找你,镇外十里不知何人建了个粗制滥造的砖瓦窑,每日调换我们的砖瓦,对了,你怎么跟着这么多士兵回镇上?”
“我也是为了这事儿!”沈青青拿出地图,“城中有人用了这些烂砖瓦建房,房子塌了,还死了一名工人。”
崔皓的目光看向车队的后方,那里静静的拖着一辆板车,上面躺着一具躯体盖着白布,白布上还有隐约暗红色的血迹。
这时候天已经差不多要黑了,晚风吹动白布,分外的渗人。
他连忙道:“那现在,我们就去镇外,把他们给一网打尽,今天我们去建水泥坟的时候刚好路过,原本打算是盯着他们,结果被他们发现,怕是打草惊蛇了,也不
知他们如今逃跑了没有。”
借着黄昏微弱的光线,沈青青也看见,原来马的后面还拖着一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一块带着轮子的板子。
板子上面是一个双手被绑在马后的人,浑身的衣服都被摩擦得破破烂烂,鲜血淋漓,嘴巴子被布团死死的塞着。
胡落北问:“这是谁呀?”
崔皓道:“这是我们从那个砖瓦窑里俘获的管事!”
胡落北冲他竖起大拇指。
崔皓又准备回去骑马,沈青青叫住了他:“哎,骑马磨腿,你就坐在车辕上吧。”
一行人回到镇上,引起极大轰动,毕竟城里头的官兵若是没有大事,哪会来他们这种小地方呢?
他们却一刻也没有停留。
镇外砖瓦窑,一串串银钱被发了下去,收到的人脸上虽然喜气洋洋,心中却难免忐忑不安,今天他们的管事可是刚被抓过去啊!
地道中走出的笠帽人宣布道:“这几日,我们砖瓦窑暂停一切活动,大家都快点回去,回去之后绝对不要承认曾经在我这儿做过工。”
“好嘞。”众人都很识相。
可就在这时,熊熊的火光纷纷亮起,一队士兵举着火把,把整个砖瓦窑地界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