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难听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是各种各样的利益来往,互相攀附。
仅仅因为自己的本事就出人头地,而不搭理任何人际关系的人,世上能有几个?
沈青青觉得,若仅仅因为她是女子,便不能攀附关系,那也未免太不公平了!
祝公子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我的意思是,让你不要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就与男人勾勾搭搭,既然有真本事,用真本事闯出一片天不好吗?”
“公子怎知我不是用的真本事呢?”沈青青听得脑袋疼,又怕他出去散播谣言,尽力解释,“我与胡家清清白白,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你自己眼里看人不干不净,可别扯到我的身上!”
“你敢说自己与胡落北清白?”祝公子冷哼,“我那天清清楚楚的瞧见你们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听说这些日子胡落北还经常跑到你那儿去,他是那么高傲纨绔的大少爷,平日里流连青/楼楚馆,若不是看中你的美色,还能是因为什么?”
“是他爹安排的!”沈青青想翻白眼,“胡县令嫌弃他平日行为太过纨绔,所以丢到我这,让他过过苦日子。”
祝公子皱起眉头
:“当真?”
“自然是真的。”沈青青没好气道,“你大可以去问问他,或者派人去查,这些日子他是不是在我们村子里头干活,就连下大暴雨的那几天也是如此。”
祝公子半信半疑:“那你也不该跟他走得太近,对他这样的人动心没有好结果的,你看胡县令,有足足十几二十房的小妾,他们家的人对待女人,就如同对待陶器,平日喜欢的时候就把玩把玩,摔碎之后也全不要紧。”
沈青青到底与胡家更亲近些,已经隐隐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心腹,听见这话,虽然也知道对,但还是本能地回击:“你们这些人不都这样吗?”
谁知祝公子嗓音徐徐:“我们祝家可不是这样,无论是主支还是分支,一生只能娶一个妻子,纳一个妾便要受二十大板以验明真心,受了这样的刑罚,日后自然会珍之待之,不随意打杀羞辱。”
沈青青没料到祝家居然还有这样的家风:“难怪镇上的祝老爷虽然只有一个女儿,但是自从妻子去世之后就没有再娶,平日里也没看见妾室,原来是因为这样……好吧,我承认你们在这个时代确实是让人有
些欣赏。”
说完,她起身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喝完,没察觉到祝公子眼底闪过的一丝异样:“沈掌柜和镇上的祝家也有来往?”
“那是自然。”沈青青随口道,“他们家也算是我们家的大主顾呢。”
接着,她看向一旁的周云:“走吧,咱们回去审问那些犯事的。”
何家的客栈地处僻静,正是审问人的好地方。
门口,几个休息的工人竖起了耳朵,贴在门口听着,窃窃私语:“你们说掌柜的能行吗?”
“这几个小子能干出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忘恩负义,可恶至极,若不是掌柜的不让,我都想亲自去审问……”
门内,沈青青抽出其中一个人嘴里塞的布团:“这些破烂的砖块从哪来?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说出来,我就还能够饶你一命。”
这时,门忽然被敲响。
她不耐烦地问:“谁?”
胡落北的声音响起:“仙姑,是我,我来帮你审问吧!”
沈青青确实是心力憔悴,看见房间里面的这群人,火气就噌噌往外冒,在心里面默念好几遍莫生气莫生气,生气会得f雨腺结节,这才忍住想扇他们巴掌的冲动。
想着
胡落北也算不上外人,她便把他给放进来,揉了揉自己胀痛的眉心:“行,那你来吧。”
胡落北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满脸疲惫的沈青青,不由得涌起无限心疼:“要不等会儿我帮你按按?”
沈青青躲过了他的触碰,见他今天一身锦袍,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