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有些受宠若惊:“这算什么?仙姑帮我的东西才多呢!来人,仙姑的茶凉了,还不快快换上?”
“不必,方才与马家大人约好去他家看看。”沈青青说着就往外走。
胡县令呵呵笑道:“其实也不必急于一时,马大人与我素来交好。”
沈青青拿出那张单子:“这上头一共有八家,刚才来的只有四位,剩下四位,我还得去一一拜访呢!”
胡县令见拦不住,只能无奈答应。
胡落北留在府里,眼巴巴地道:“爹,我这几天……”
“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胡县令十分惊奇地问道。
胡落北傻眼:“我,我不留在这里,应该去哪里呀?”
“爱去哪儿去哪。”胡县令直接把他扫地出门。
胡落北站在门外还有点懵。
他就这么被爹爹放弃了?
这时余光之中偏见墙角处有一道身影,他喜出望外:“娘,我就知道你还是疼我的!”
县令夫人却用手拍捂着脸:“别,咱们暂时不适合相见。”
“为什么呀?”胡落北只觉得天都塌了,“难道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或者是爹爹有了更好的继承人,所以故意把我打发出
去吗?”
县令夫人叹道:“傻孩子,你想到哪去了?只是我跟你爹爹已经去找大师算过,你呀,最近都不适合待在家。”
胡落北郁闷地摸摸鼻子,赌气道:“行,那我就再也不回来了,哪怕是去街上当乞丐,也不会再看你们一眼。”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县令夫人听着都觉得心痛,赶紧从怀里拿出个荷包,“这是娘贴补你的,平时多买点好吃的。”
胡落北勉强收下:“谢谢娘。”
沈青青来到李家门前,敲了敲门。
“谁啊?”一个老人家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沈青青忙道:“我是砖瓦铺的,听说您家需要修房子?”
“倒是需要,但不是跟你这种女娃娃谈。”老人家深深皱起眉头,“你家掌柜呢?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过来,莫非是看不起我们吗?”
“掌柜就是我!”沈青青道。
没想到老人家的眉头皱得更深,直接把门关上,嘟嘟囔囔的骂道:“女人哪有当家做主的,除非是走的裙带关系,我李家不用女人的砖!”
沈青青眼疾手快地拦住门,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老人家,生意可以不做,
但是你这话未免太过偏颇,女人怎么就不能做生意?我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你不可以随便污蔑。”
老人家蔑视的看她一眼:“你?这生意是胡县令介绍的,你敢在胡县令面前说你们没有丝毫关系吗?”
这动静似乎惊动了左邻右舍:“哎,老李,你们在干什么呢?”
老李道:“有个女子卖砖。”
旁边的人便哄笑起来:“说什么胡话?女子怎么可能卖砖瓦这种东西呢?要说是绣花,那还情有可原!”
在嘲讽的笑声之中,沈青青冷着脸道:“各位还请慎言,我们沈家砖瓦铺信誉极好,已经建了不少房子,并不会因为我是一个女子,便质量差。”
说完她就准备走人,谁知这时候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男人却抓住了她的袖子,邪笑道:“小美人,每天弄砖做瓦多辛苦,不如待在我的宅院里头,每天绣绣花吃吃茶呀。”
旁边的人非但不阻止,反而笑起来:“这个好!我看这个小女子,还是个没有生养过的呢。”
“这你就看差了吧,非但没有生养,恐怕还是个处子呢!”
讥讽轻薄的声音,让车夫都气青了脸,沈青青的
表情却异常平静:“我听闻这一条像是县城之中/出了名的文巷,其中才子颇多,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才子,张口闭口不离轻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