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右等也没见胡落北出来,崔皓去厨房旁边溜达一圈,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戴上了痛苦面具:“好臭,那小子肯定是在放大招,我不想守着,但又怕他从茅房逃跑。”
沈青青也有些犯难:“要不,你在这守着,我去看看淼淼?”
柳淼淼的砖房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靠近学堂一些。
沈青青进去的时候,正巧看见她半支着身子,脸色苍白,小口小口的喝着祝秀才喂的药。
而祝秀才搬着小板凳坐在床边上,眼里都是殷殷关切。
沈青青突然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默默的往后退,但柳淼淼却惊喜地道:“表嫂,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一出,祝秀才也赶紧放下药碗,往后退了退。
沈青青看了看这小子脸上的红/晕,心说这也未免太明显了。
不过现在若是后退,恐怕会让他们两个人更加尴尬,祝秀才是个脸皮薄的,两人虽然看起来很合适,但终究感情还没有到深厚的地步,所以沈青青不准备挑破,怕打趣的时候反而把人给吓走了。
见躲不过,索性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听说你生病,我们就赶紧回来了。”
柳淼淼好生
感动:“我,我何德何能……”
“怎么突然就生病了?”沈青青关切的坐在床边上,摸了摸她单薄的肩膀,又握住她的手,发现都是凉冰冰的,忍不住给她盖了盖被子。
柳淼淼咳嗽几声:“其实倒也不碍事。”
祝致远却道:“话不是这么说,淼淼姑娘,我看你就是太尽职尽责了,居然子时还在看账本,导致晕倒在房间里头,第二天才醒过来,加之你本来身子就弱,不得风寒才怪呢。”
柳淼淼有一些不好意思。
沈青青哪能看不出来,祝致远是在帮人邀功呢!
她拍了拍柳淼淼的手:“这些日子你就好好休息,有什么活让祝公子帮你分担,我还等着你回来之后继续做我的帮手呢。”
柳淼淼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祝致远:“多亏了祝大哥的照顾。”
有人照顾,沈青青也就放心多了,没有多加逗留,就回到了自己的吊脚楼中。
这时,胡落北正好走出来,扭扭捏捏的,满脸怪异:“你们的茅厕里面,用的是什么东西?”
崔皓觉得他身上臭臭的,捏着鼻子说:“我们用的是卫生纸。”
“这是何物?不过看起来确实像纸。”
胡落北开始第一次跟两人有正常的沟通。
崔皓道:“卫生纸用完之后可以叠一叠,然后再继续擦,最后丢到粪坑里面去。”
胡落北有点尴尬:“我……”
他刚刚以为那是什么材质的布帛,所以擦了擦就丢在地上了。
崔皓温和地注视着他:“不用说了,赶紧回去丢吧!”
胡落北很不情愿被他使唤,板着脸往凳子上一坐:“我爹给了你们这么多钱,难道就没有安排下人吗?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干!”
崔皓思量片刻:“你是想偷懒?”
若是他谴责胡落北行为不端正,胡落北有一万个理由反驳,但他说的话如此直击人心,反倒叫胡落北有点不好意思,争辩道:“这怎么能叫偷懒呢?那些肮脏秽物若是由我去处理,岂不是有失我的身份?”
崔皓耸肩:“总之我们这没有下人,你爹把你丢过来,就是为了让你感受人间疾苦,省得惯出个脑袋不清楚的二世祖。”
“你敢看不起我!”胡落北怒气值逐渐累积,新仇旧恨加在一块,起身就想打人。
崔皓正想着如何应对,一只毛发亮丽的小狗威风凛凛地跑进来,那桀骜的眼神,油光水
滑的毛发,瞬间吸引胡落北的视线。
他蹲身逗狗,狗却跑到崔皓的身边,躺下直翻肚皮。
崔皓摸了摸它的肚皮,把狗子抱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