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倾落,映在崔皓的侧脸上,无比意气风发。
他自信满满地道:“我没有乱说,沈青青,虽然你不愿意跟我结婚,但无论是贫贱还是富贵,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只要有一丝办法,哪怕是去偷去抢,我也会把你留在身边。”
沈青青愣愣的看着他,从未感到心脏如此剧烈地跳动。
她想,如果崔皓这小子是现在求婚的话,她恐怕真的会上头答应的。
呸呸呸,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的能力解决的问题,这小子只是起到个陪衬的作用而已,她有什么好感动啊喂!
可人/大概总是无法拒绝被坚定选择的吧。
曾有一段话,打动过无数人的心扉。
人,特别是女人,这一生无论再坚强,都会有某一个柔软的瞬间,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
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但世上这样的人太少,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如何能渡他人?
可崔皓这人,无论外表再怎么不靠谱,都会在关键时刻出手。
她情不自禁/地问道:“要是今天你打不过那些士兵,也打不过胡县令,怎么办?”
“那我就想尽
办法和你一起死,或者一起活。”崔皓不假思索,“总之我要和你一起!”
“什么呀?难道离了我你不能活吗?”沈青青故意露出嫌弃的表情。“好丢脸呀,你个恋爱脑,我告诉你,下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以保全自己的性命为重,因为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崔皓皱了皱脸,手上的力气加重:“就当我是恋爱脑吧,但是沈青青,我也想对你说,以后万事都先保全自己。”
他顿了顿,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嘴里用很小的声音嘟囔道:“我的一切都轻飘飘,可沈青青,很重要,至少在某人的心里,比世上的所有东西都重要。”
沈青青的心怦怦跳着,比此刻的阳光还要灿烂炙/热,刚想逼问几句,却听见下方传来怒斥:“逆子,给我回去!”
只见柳员外夫妇领着十几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大庭广众之下行此孟浪之举,你你你,你成何体统?!”
“有什么孟浪的?信不信我明天就和沈青青成亲?”崔皓昂首挺胸,自信至极。
沈青青甜蜜地踹他一脚:“谁嫁你啊?我才不嫁给你呢。你娶空气去吧!”
柳
员外指着上头骂道:“逆子,你赶紧下来,跟我一起把这个小狐狸精送到胡府,然后跪下给胡县令赔礼道歉。”
“不用了!”崔皓硬气地道,“应该让他给我们赔礼道歉才对,他身为父母官强抢民女,哪怕是告到当今圣上面前,也是我们有理,大家伙说对不对?”
“对!”村民们一开始看到柳员外赶来疾言厉色,心头还有些害怕,但被崔皓这么一煽动,顿时热血沸腾。
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
狗官不收留他们,他们就在城外自己种地。
狗官任由难民泛滥,他们就自己囤粮,自己建设村庄。
狗官来了,他们还要点头哈腰,下跪行礼,连村/长被人抢走都只敢朝村/长发火,不敢责问狗官半句。
但凭什么!
“今日狗官抢青青,明日抢的焉知不会是你们的子女?”崔皓冷笑道,“大家恐怕不知道吧,这狗官之前差点被流民们弄死,是青青带人去救。”
“当时,狗官答应给每个流民肉和米,可等他回去之后,却立刻派人将所有的难民都打一顿!”
“难民们本就缺衣少食,有些人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经此
折/磨,今日已经有十余人开始发高烧。”
柳员外看着吊脚楼上慷慨陈词的儿子,也觉得心突突的跳,与沈青青的悸动不同的是,他的心好像马上就要跳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