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关系?活着的人更重要,所以各扫门前雪,我这么点蘑菇自己都不够吃呢
,要吃自己找去!”
沈玉水气得磨牙,抬了抬下巴,斜着眼道:
“沈青青,你别不识好歹,让你把蘑菇分出来,那是我们还愿意把你和小拖油瓶当家人,想着日后能拉拔你们一把,你现在吃独食,有本事以后别靠着我家。”
她半是威胁,神情颇有些得意。
“哦,用不着,不需要,前面右拐,慢走不送。”沈青青依旧是那副不以为然吊儿郎当的样子。
沈玉水傻了。
她一跺脚,“你!你简直不识抬举!”
愤愤然回去了,眼睛阴测测往这边看。
沈青青哼一声,才不理她,嘴里蘑菇嚼得可香了。
这次难得沈老太太也没有再偏向二房,没有要求沈青青把蘑菇分出去。
可能是因为前两天二房人对大房两个孩子不管不顾的做派,让她寒心了吧。
“啊!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娘啊……”
孩子尖锐惊恐的哭声,划破了宁静。
沈青青惊了一下,把弟弟交给老太太看着,赶紧过去看情况。
不少人已经围上去了。
沈青青拨开人群,挤到前面,就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正抱着她娘哭得肝肠寸断,一个劲儿地求着周围的人救救她娘。
但是没有人上前。
长久的劳碌奔波,
以及饥饿暴晒困乏的多重磨难,已经让这些灾民疲惫不堪。
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司空见惯,麻木了。
沈青青叹口气。
那妇人瘦得脱了相,嘴唇发白,眼圈乌青,显然已经饿了几天,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怕是没救了。
很快村,长带着人过来,探了妇人鼻息,摇了摇头,“没气了。”
“翠花娘是连日赶路,没有喝水渴死的。”李忠奎叹口气,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要是再找不到水源,会有更多的人渴死饿死。”
众人一听,都沉默了。
因为他说得是事实。
许多人家已经连续两天没进过一口水了,每天只靠着小半个干面窝窝头果腹。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没有人再说话,只剩下翠花低低抽噎哭泣声。
第二天一早,李忠奎敲响锣鼓,一声吆喝,杏花村的村民们就都起来了,大部队陆陆续续,又继续往南方进发。
毒辣的日头照在头顶,晒得人头晕眼花。
沈青青实在走不动,落后两步,坐在树荫底下休息,正思考着要不要在系统买根冰棍吃。
一只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把人往旁边的灌木丛带。
沈青青惊悚地瞪大眼——
这特么谁,敢暗算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