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白十分享受郝侍郎恐惧的样子。
哪怕这用来威胁他的证据,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郝侍郎是不会知道,他背后还有别人的。
“郝侍郎的确是聪明人,既然已经猜到我有事要您帮忙,就省了我许多功夫了。”
萧慕白绕到郝侍郎的椅子后,为他正了正头上的帽子,“我这里有一批东西,要劳烦大人,替我运到考场里去。”
“什么?”
哪怕心有准备,知道萧慕白提出的要求恐怕不会太简单。
郝侍郎仍然震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
知道考场是什么地方么?”
他激动地指着萧慕白,“莫说一批货,哪怕是多了张纸,也是能夺官杀头的大罪!你竟然叫我往考场里送东西?!”
萧慕白眼神冷淡,一伸手,将郝侍郎按回了椅子上。
“我的大人,您可能还没听明白。”
萧慕白手指在桌上的信笺上点了点,“如今我不是来求你办事的。”
郝侍郎更加愤怒:“你要去揭发我,你只管去好了。我只不过养了个外室,这种小事与科考舞弊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早已料到他会如此说,萧慕白叹了口气。
“郝大
人,如今我可是在好言相劝。你莫不会以为,这张信笺,我是准备送往静远伯府的吧?”
郝侍郎心中一颤,“难道不是?”
萧慕白轻轻摇头,“虽然这件事是你有愧于静远伯府。但毕竟他们家里的嫡女已经嫁给你为妻多年,即便心里有多少怒气,为了女儿的名声,为了家族的名望,也不会将事情闹大。反而说不定会出手,替你解决这个麻烦。”
“郝大人既然是聪明人,岂能想不到这一点呢?”
萧慕白平淡中带着些许夸奖的语气,却真正让郝侍郎心惊肉跳起来。
别看他进
来以后,一直噤若寒蝉,胆战心惊的样子,其实心里自有一番计较。
如今静远伯府与他侍郎府上早已牢牢捆绑,若是他倒了霉,伯府也讨不了好。
所以萧慕白手上的这些东西,若是让静远伯府知道,只怕会比他还要干脆地处理干净。
他表现得张皇失措,不过是为了让萧慕白轻视他。
唯有轻视他,才会做出愚蠢的判断。
可他根本想不到,萧慕白早已把他的算盘都想得清清楚楚。
这回不是装的,而是真的面色煞白了。
“那……你想怎样?”
萧慕白正义凛然道,“这等
事谁也不好私下里处置,还是交给御史才好,他们自然最懂得该如何判处。您说呢?”
闻言,郝侍郎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
如若真的闹上了御史台,他根本不敢想象,静远伯府会如何报复他。
“不……”
郝侍郎挣扎了一下,眼神望向萧慕白,便如同一条溺水的鱼一般。
“世子,你饶我这一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是这科考舞弊,乃是杀头的罪,老夫……老夫实在不敢啊。”
大家都不是傻子。
外室的事泄露,顶多不过是罢官。
犯不着拼上自己的老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