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御医诊断得十分用心。”
叶惊澜不咸不淡地应道。
他当然不是一时无聊,才随口问起这种话的。
她等着后文。
萧慕白原想着,叶惊澜因此事受了不少的委屈。
若是提起此事,她定然有不少苦衷要倾诉。
却不想她一板一眼地答了,就不再说话。
叫他原本想试探试探叶惊澜和萧行煜如今是什么关系,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若是直接问了,他怕叶惊澜多想。
说不定就能猜出,当夜的事情也许是他萧慕白一手策划的。
如此一来,情况便对他不利。
但
若不直接问,他便无法知道萧行煜如今是怎么想的,行事难免被动。
偏偏叶惊澜这女人,有话不说,反而打量着他的面色,让萧慕白一阵心虚。
“用……用心便好。此事真是委屈你了,如今最重要就是你好好在家,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摄政王那边,我会同他周旋的。”
萧慕白低着头,一副为了叶惊澜好的样子。
只可惜这些伎俩,也只有第一次用的时候才有效果罢了。
前世,叶惊澜的确因为有了这个孩子,而变得敏感多疑,怕出门见人。
这才给了萧慕白在中间斡
旋,两头套好处的机会。
今生叶惊澜自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听得他这么说,也只是嘲讽地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如今萧慕白拿话来试探她,想必对萧行煜也打着同样的算盘。
她明知萧行煜已经不可能再上当,却不想与他点明。
被人蒙在鼓里,来回戏耍。
一朝梦碎的滋味,是那样的铭心刻骨。
她怎能不让萧慕白也好好体会一番?
萧慕白一双眼睛恨不能扎进她的心口里,却也无法从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
说的话更是如同石沉大海,叶惊澜
根本就不接。
他一时便有些气结,直接道:“虽然你腹中孩子是他的骨肉,但毕竟名份上,你们还是叔侄,你还是要小心些好。李御医天天来,若让外人知道了,难免多想。”
“多想?有什么好多想的,他是你亲叔叔,又是一人之下的摄政王,于公于私,瑞王府世子的嫡子,本也该照顾一二。”
“若是有人多想了,便是有人多嘴说出去的。你不会放过他的,不是吗?”
叶惊澜随口胡说,将萧慕白抛过来的话头原样地又扔了回去。
原以为她会想着自己怀了亲叔叔的
骨肉,多少会有点羞耻之心。
却没想到她倒十分坦然。
颇有种亲手把绿帽子戴在他头上,还要叮嘱他别着凉的感觉。
将一心套话的萧慕白气得狠狠拧了一把袖子,说话都咬牙切齿起来。
“那是自然。”
他应下这一句,便不再与叶惊澜说话了。
此刻他终于有些理解梁氏了。
和叶惊澜这种脑子不太正常的女人说话,早晚是能气出病来的。
不值当。
好在瑞王府和叶府离的不算太远,两人没有沉默多久,马车便在叶府门前停下了。
是叶庭煊和叶庭羡亲自在门前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