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白人还没走到宫门口呢,坊间便有消息传出。
说萧慕白此番立了好大的功劳,说不定能封个大官儿了。
传到瑞王府上,也叫梁氏等人高兴得找不着北。
唯有浮光苑里的叶惊澜,她自然也是高兴。
却是笑萧慕白不识礼数,不自量力。
往来武将进京述职,因掌着兵权,一个个皆是想尽办法地低调。
根本不敢让宫里逮到丝毫傲慢之处。
可萧慕白才刚刚有了实权,便如此招摇。
即便皇帝顾着他才立了军功,不好苛责,岂不是更加在心中忌惮?
果然,萧慕白这般进了宫,却
根本没见到皇帝。
莫说是皇帝了,连萧行煜这摄政王他都没能见到。
人只到了太极殿外,便又被打发了回来。
只说让他暂且回府与家人见面叙旧,等过几日,再论功行赏。
一心显摆的萧慕白犹如被浇了一头冷水,却又想不明白缘由。
他只能闷闷地又回了家中。
好在梁氏得了萧慕白回来的消息,特意带着阖府上下在门前迎接。
还特意命几个下人,备了鞭炮礼花,在门前燃放。
如此排场,倒也让萧慕白心中的郁闷一下子散去了。
“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
萧慕白下
马,对着瑞王和梁氏行礼。
瑞王欣慰地点着头,梁氏更是激动得眼泪盈眶:“好,好,好啊,我儿总算平安回来,平安就好啊。”
换了是不知道这一家人深浅的人看了,便也得感叹一句。
果然骨肉情深。
萧慕白行礼完毕,被梁氏亲手扶起,拉着他不肯再放手。
可萧慕白却还记得,前些天传来的消息中,说瑞王有意让萧慕风去当世子一事。
当时萧慕白心慌意乱,险些便死在了敌军的手中。
此刻他看向瑞王,后者压根不知道其中曲折。
只单纯因萧慕白此番立功,又有机会让
瑞王府立足朝堂,而颇为得意。
“儿子远在西南,听得母亲来信,说父亲病倒了,实在忧心如焚,又顾念着皇命在身,无法赶回来探望……”
萧慕白说着,果然想起当日收到信时的委屈。
要不是他命大,恐怕就死在了西南。
他眼中涌出两颗泪来,“不知父亲如今可大好了?”
想起此事,瑞王也是唏嘘不已。
“本也以为我这把身子骨是撑不过去这一关了,幸好你大嫂是个有运气的,竟在外头遇见一个游方郎中,花了许多银两,从他手中买到一个偏方,才将我治好。如今已是无
碍了。”
他如此说着,却不知萧慕白听着,心里是另一番计较。
当日信上便说,瑞王有了换世子的心思。
如今他才刚刚回京,脚还没踏进府门,就又听见这一番话。
如何心中不急?
萧慕白面上没表露什么,只是附和着瑞王说:“如此真是侥幸,还是父亲福气大,才能度过这难关,将来必有后福啊!”
梁氏也十分憧憬地说:“是啊是啊,如今你也回来了,将来瑞王府的日子,可就有盼头了。”
从叶惊澜那个扫把星嫁进来之后,终于度过了一段顺遂日子。
梁氏自然是心里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