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年纪还小,被她骂的连连认错求饶,可柳淑婕不仅没消气,反而还骂的更起劲了,到后来甚至说要将这丫头发卖了。”
“那是王府的家生奴才,一家子父母兄长都在王府里做活儿的。一听这个话,哪里还坐得住?一下子家中几口人都赶到了厨房,要替她求情。”
“柳淑婕仍然不肯罢休,结果那丫头的母亲问了一通,却说那药根本不是给瑞王爷治中风的。”
听到这里叶惊澜也不禁起了好奇。
她单知道柳淑婕过门多年,始终不得掌家。
但哪里能想到,她是这般的一个蠢货。
这等家
生的奴才,身家性命与主人家都是一体的,平日里是最为忠心主家的。
一旦起了贼心,也是最为危险的。
平常人家待家生的奴才,是各有各的主意,却都小心地维持着平衡。
从未听说有动辄便要责骂发卖的。
如今事情闹的这么大,她也想知道如何收场。
叶惊澜追问了一句:“不是治中风的,那是干什么的?”
谁想绿翘说到这里,却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说了。
涣心在一旁急着催她:“你快说,快说,话说一半是怎么回事?”
绿翘憋了好半天,飞快地说了一句:“那是梁氏给王爷准
备的……说是能滋阴补阳,重振雄风……”
她话才说完,面色已然羞得通红。
倒是周围几个听热闹的,全都笑的人仰马翻。
难怪瑞王在昭阳院里是一天也住不下去的,动不动就闹着要搬走。
以瑞王如今那身子骨,梁氏还能动这个心思,也实在有些惊人。
想来她也是被宋允荷气坏了。
好不容易瑞王天天都留在她院里,可不得“抓紧机会”吗?
只是想不到,她那点小秘密,却被柳淑婕无意撞破了。
绿翘又补了一句:“哈哈,尽管梁氏严禁下人议论此事,可早就闹的府里上下都知道了,
如何瞒得住?”
叶惊澜也感觉不可思议。
闹出这事儿,怕是梁氏要气的晚上睡不着觉。
但她毕竟不像绿翘,听了这事儿只想着乐呵,而是注意到了柳淑婕的举动。
“有意思,她想翻身,却知道梁氏的性子是过河拆桥的,不能长期依靠,竟想的是从瑞王身上下手。”
叶惊澜摇着扇子,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这柳淑婕真是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糊涂的时候糊涂啊。有她在,何愁瑞王府乱不起来?”
绿翘收敛了笑容:“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是小姐的法子奏效了,柳淑婕果然
起了异心。”
问凝此刻心情好,特意为她解释,“她如今去厨房里亲自照看煎药的事,根本不是为了梁氏,而是为了讨好瑞王爷。若是能得瑞王爷的青睐,她相公萧慕风才有出头之日。”
叶惊澜道:“既然她想讨好瑞王,我们不如送她一件大礼。”
绿翘又问:“什么大礼?”
“以瑞王如今这身子骨,柳淑婕再怎么讨好,效果也有限得很。他日日靠梁氏照顾,终究也得顾着她的面子,不敢过分违逆梁氏的心意,得想办法让他好起来啊。”
叶惊澜微笑道:“这中风后遗症,难道就没人能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