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叶惊澜见萧行煜还不肯出来,又不便发出太大的声响,就趴在床上低头往下看。
她极其小声道:“王爷这是钻床底钻上瘾?若是如此,你自个儿回府,让人给你量身定做一个。”
言语间一如既往地凶。
萧行煜神色自若,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遐想而尴尬。
他是个身体健康的男子,以往没遇上感兴趣的女子便罢了,如今开了荤,偶尔有些美好的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
萧行煜直视着叶惊澜。
古井无波的眼里流露出淡淡的无语。
他堂堂一个摄政王,被姑
娘看到他钻床底,已经够丢脸的了。
绝不能再让她看到他在床底狼狈地爬行!
偏偏叶惊澜突然间就不开窍了,傻乎乎地一直催促。
小野猫脑子不好使?
萧行煜都要被她气笑了。
她眼下这憨傻的模样,和之前看萧慕白笑话时如出一辙!
都是装的!!
又听叶惊澜道:“快出来啊,王爷若真这么喜欢我家的床,出来后再问我爹要就是了,他虽迂腐些,却不会因你有这种怪癖好而嘲笑你。”
说到后面,她自己都险些笑出声来。
萧行煜忍无可忍,大手如同蒲扇一般遮
住她的眼睛,将她的头往床上推,同时他快速钻出来。
他怒道:“本王又不是王八,要这龟壳有甚用?留给你那不中用的丈夫去!”
男女力量悬殊,叶惊澜抵挡不了萧行煜的推拒,只能火速往床里退,再次企图拉开距离。
但显然,萧行煜早就看出她惹完事就只会跑。
他一从床下钻出来就抓住叶惊澜的手肘,将她控制在原处。
如此迅猛的动作之下,他气息丝毫不喘,漆黑如墨的眸子只倒映着眼前稍显惊慌的女子。
他勾了勾唇,声音透着几分愉悦:“我是来赔罪的。
”
叶惊澜定了定神,大.大的杏眼里写满了疑惑。
看向抓着自己左手肘的那只大掌,又看向右手肘上的另一只。
然后,她挑眉直视他。
萧行煜理直气壮:“你能不炸毛,好好与我谈?”
这话说得她跟猫似的。
叶惊澜双目喷火,一字一顿道:“谁!炸!毛!了!”
就连萧行煜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没有和某些女子那般搔首弄/姿地勾/引他,但她的每一个反应,都如同细细软软的羽毛,轻易就能撩/拨到他,让他笑得没完没了。
眼看着明明毫无攻击力的女人
越来越愤怒,他连忙松开手,权当顺毛了。
叶惊澜刚得自由,麻溜往床里躲。
直至后背抵住墙面,她才不得不停下来,揉了揉自己方才被抓的地方。
其实萧行煜并没有用力。
但她就是不喜欢!
她气愤地瞪着他:“私闯后宅,调/戏有夫之妇,你就是这么赔罪的?”
在这件事上,萧行煜确实不占理。
他不狡辩。
但是,他也不是吃干抹净就不负责的人,当初已经承诺要娶她,就不会言而无信。
“你让本王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自是不可能的,换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