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澜忍不住咋舌,她到底是怎么个命,为何帮扶出来的一个两个全是白眼狼?
想来也与她无关,实在是瑞王府上梁不正下梁歪。
主子是狼心狗肺的,连带着下人也没一个好东西。
“你们都是王府的老人了,我不想与你们为难,”叶惊澜坐在众人面前,轻轻抿了口茶,“谁拿了我嫁妆的,今夜之前偷偷给我送回来,否则就别怪我报到大理寺卿处了。”
大理寺卿顾言珩是太尉大人的得意门生。报到他那儿,没拿也成拿了。
没成想这世子妃也是个厉害的。
佩兰不敢再轻视叶惊澜,挤出个笑来:“二奶奶,我们几
个断不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只怕是昨日宾客众多,不知道哪个手脚不干净。这毕竟是王府内院之事,不好惊动官府吧?”
叶惊澜放下茶碗,抬眸凉凉地瞥了眼佩兰:“你也知道是内院之事,昨日可有宾客进到内院?”
佩兰一滞,老老实实道:“没有。”
叶惊澜讥笑一声:“既没有外人进入,又不是你们,难不成是二爷拿的?”
佩兰吓得抖了抖,诬陷二爷这么大的罪名她可担不起:“二奶奶,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叶惊澜只瞧着她:“那你是什么意思?”
佩兰“我”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叶惊澜
神色淡淡:“太尉府一向宽以待下,却从未出现过这种偷鸡摸狗行径。今日我就做这个恶人,替王府好好管教管教你们。都给我跪下,我的嫁妆一日不回,就一日不许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却又不得不一个个跪下。
叶惊澜叫绿翘盯着,自己则拿着单子去了昭阳院。
奶娘早知晓了浮光苑发生的一切,这会儿已经将此事汇报到了梁氏那里。
梁氏才安静了片刻,听到消息心里突突直跳。又听见下人汇报说叶惊澜这会儿正往昭阳院来,眉头又紧拧起。
叶惊澜嫁妆被拿一事她是默许的,想着出了那档子事,叶惊澜也没
脸计较这些。
眼下看,她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梁氏摆摆手:“就说我身体抱恙,叫她明日再来。”
如此态度,叶惊澜再蠢笨也该知道怎么做了,她就不信叶惊澜真能告到顾言珩那里。
谁料压根没人拦住叶惊澜,她直接进来了。
萧慕白的奶娘还来不及藏,被叶惊澜逮个正着:“若不是奶娘在母亲这里,我还以为东西是奶娘偷了,心虚躲起来了呢!”
奶娘脸上一僵,她好歹也是二爷的奶娘,叶惊澜这是一点儿面子没给她。
梁氏知道这是躲不过去了,只能开口:“惊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今儿是你嫁过来第一
天,我念着你辛苦,免去你奉茶定省。你不好好歇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冲到我院子里来。这就是太尉府嫡女的教养吗?”
叶惊澜这才行了个礼,凉声道:“儿媳并非有意搅扰母亲,不过这事关乎瑞王府存亡,儿媳非如此不可。”
梁氏挑了挑眉:“有这么严重?你倒说说看。”
叶惊澜将手里的单子递给梁氏身边的嬷嬷:“母亲,儿媳方才让丫鬟清点嫁妆,发现少了许多。丢点东西虽不打紧,但都是圣上赏赐之物,若流通于世,只怕连累了咱们瑞王府呀,到时我虽然有父亲大人的庇佑,但你们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