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不是不知这些,他愁眉不展,“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这件事事关重大,处理不好会带来很多的麻烦和危险的,我不愿意麟王妃再遭遇危险。”
那是他和滢滢唯一的孩子啊,从小他就亏欠麟王妃,现在哪里舍得她再遭遇这样的危险。
而在麟王府的周诗凝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捏了捏发痒的鼻子,怀疑是谁在骂她。
她刚端起茶杯,就听到了叶熙渊的问话。
“伤寒了?”
周诗凝笑意微凉的瞥一眼跪在地上的孙婉儿,语含嘲讽的对叶熙渊说道,“被孙婉儿恶心到了。”
“我是真不明白,孙婉儿哪儿来的脸,敢一而再的利用她父亲对你的救命之恩来要挟你。”
叶熙渊连看都没看孙婉儿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冷意,
“可能在她看来,她父亲为救我而死,无论她做了任何事,我都必须原谅她,还得按她的意思来。”
周诗凝刚嘲讽的笑出声,就听到了孙婉儿哭哭啼啼的话。
“王爷,王妃,我从来没这样想过。我是实在受不了阿铭的打骂,不得不来求王爷王妃救我一命。”
她真的好恨,父亲为救王爷而死,王爷就该为她付出一切,可王爷却这样对她,还纵容周诗凝这个低贱的东西肆意羞辱她。
周诗凝示意叶熙渊自己解决这件事,她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着。
叶熙渊冷冷的俯视着孙婉儿,那眼神如同在看一条随时会被杀的臭虫,“阿铭为什么要打骂你?”
孙婉儿在来之前就想好借口了,“许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了阿铭不快吧。都是我的
错,是我没尽到一个妻子的本分,让阿铭不开心了。”
“王爷,请你看在我父亲为救你而死的份上,帮我最后一次,好吗?”
她露出了自己被打得惨兮兮的脸。
叶熙渊的内心起了些许异常的波澜,他十分清楚那是中毒的原因,不是他真对孙婉儿有任何想法。
他双腿交叠靠着椅背,举止间尽显皇室王爷的高高在上和矜贵,“当初,你父亲作为我的部下,救我是理所应当的,这不是你挟恩求报的理由。”
“再则,圣上早已嘉奖你们父女,还厚葬了你父亲。”
孙婉儿咬了咬唇,磕了一个响头,“王爷,我最后一次求你帮我,不然我真的会被阿铭打死的。”
叶熙渊嗤笑道,“自你父亲为保护而死后,我帮你多少忙?可你对
我做了什么?下毒害我,还敢处处针对算计王妃,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
孙婉儿更恨他和周诗凝了,却哭得泪眼汪汪的,“全是我的错,王爷骂得对。”
她扑在地上哭,“爹,你怎么不带女儿走?女儿真的好想你。”
“哎哟,这救命之恩真是比天恩大啊。”周诗凝翻了个超大的白眼,阴阳怪气道,“动不动就拿你父亲救了麟王来说事,你这是不满圣上的恩赐啊。”
话音还未落下,她就听到叶熙渊吩咐下人将孙婉儿拖回阿铭那,并交代阿铭好生看管他的妻子。
她笑吟吟的望着被两个下人强行拖走的孙婉儿,这女人最蠢的地方是,常常用自己父亲救过叶熙渊这件事来做文章。
再多的恩情,也会被孙婉儿一次又一次的利用
算计磨掉的。
她转头看向叶熙渊,淡淡道:“你继续说细作的事。”
她刚和叶熙渊谈事,孙婉儿就哭哭啼啼的跑来求叶熙渊做主。
叶熙渊从袖中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她,“这是我刚查到的。除开刘答应母子安插在王府里的细作,我还查到几个主子不明的细作。”
“这几个细作,全是不起眼的打杂下人。我查过,他们平时接触的人不多,但接触的每一个人都对他们有很大的帮助。”
周诗凝仔细看着资料,眉眼微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