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看过了,麟王府之前的账目基本上是没问题的,问题是出在这几日上。这假账并不高明,随便一个懂的人都看得出来。”
“说白了,是孙小姐仗着麟王的宠爱,勾结账房做出这样的事,她知道麟王不会差账目,所以肆意妄为。还有,上万两的银子去哪儿了?她拿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叶熙渊的眉心跳了好几下,他命人带账房过来,低头细细的检查着账目,希望是岑嬷嬷和曾嬷嬷看错了。
周诗凝看出他的心思,眸中浮现出讽刺。她要的就是,一点点撕开孙婉儿那张虚假的面皮,让叶熙渊痛苦。
她端起茶杯喝一口茶,心情愉悦的等着账房被带过来。
没多一会儿,
她便见账房被两个下人拖了进来,等着叶熙渊审问账房。
叶熙渊将一个账本丢到账房的面前,眸光如寒冬利刃:“这些账目是怎么回事?挪用的银子去哪儿了?”
账房跪在地上大呼冤枉,“请王爷明察,自从您说由孙小姐掌管中馈后,她就不准奴才管着账目上的任何事了,所有银钱必须从她那过,奴才连账本都摸不到啊。”
“若王爷不信,可问账房的所有人。王爷让孙小姐管中馈的那一天,孙小姐就带着一大群人抢走了所有账本钥匙等等,还警告奴才不要再管任何钱财,关于钱财的事得经过她同意。”
叶熙渊不相信孙婉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命人将账房所有人带过来。
然而,账房所有人所说的话跟账房先生是一样的。
叶熙渊微微瞪大眼,太阳穴越发的疼:“混账!”
他挥手将茶杯打翻在地,脑仁针扎似的疼,眸底蔓延开血红色,“婉儿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定是你们栽赃陷害她,我要将你们全打杀了!”
账房所有人不停的磕头求饶,“求王爷饶命,奴才所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噗”!
周诗凝将一杯茶泼到叶熙渊的脸上,冷声道,“麟王清醒了吗?你要维护孙婉儿,我们没人能管,但我不会允许滥杀无辜的。”
微热的茶水泼到脸上,勉强让叶熙渊保持住那一丝理智,他用力的抓着椅子扶手
,扶手被抓出一道道的痕迹,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刚要开口,猛的吐出一大口黑血,眼前真真发黑。
“请,请太医!”他的这句话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周诗凝的心里乐开了花,哎哟,看到叶熙渊这渣男吐血真是爽啊,可惜他还活着。
“岑嬷嬷去请太医。”她面上不显分毫的吩咐道,“账房所有人全关起来,另外命孙婉儿在两天之内补齐挪用的银子,否则按律法处置。”
“麟王没意见吧?”
叶熙渊便是有意见也说不出来话,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在抵挡那股暴怒的情绪,不让自己做任何不该做的事。
周诗凝当他的沉默是同意,挥手让人将账房所有人带走。
她目送岑嬷嬷跑去请太医后,转头对曾嬷嬷说道:“麻烦曾嬷嬷带阿铭进来,他更会照顾麟王。”
曾嬷嬷深深看一眼这位遇事十分冷静的麟王妃,福了一礼,便去带阿铭了。
周诗凝冷漠的看痛苦挣扎的叶熙渊,只觉得他的痛苦太轻了。想原身被吊在烈日下暴晒,遭受鞭刑时,可比这痛苦多了。
“周诗凝……”叶熙渊突然开口。
周诗凝置若罔闻,坐在那等阿铭来,她可是很期待阿铭被带来后的好戏。
果不其然。
阿铭一被带过来,看到叶熙渊那副样子,就怒瞪着周诗凝:“你这个该死的贱人,又害王爷,我要你的命!”
他不顾自己虚弱,凶狠的扑向周诗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