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尘摔在树冠上,卸去了大部分力道。
砸断树枝,落到地上时,只受了些皮外伤。
他正要爬起来,萧墨寒的噬魂剑架在了脖子上。
萧墨寒眼眸深邃冰冷,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浓浓煞气。
“交出天谕信物,留你一个全尸。
”
萧墨寒霸气开口。
内力已灌入剑中,并不是开玩笑。
云倾月望着萧墨寒棱角分明的侧脸,拧了拧眉。
她怎么觉得这家伙好像在生气?
风染尘朝云倾月看去,故意道:“信物在凌王妃手上,王爷若是想要,找她就是。”
云倾月心头一紧。
这风染尘可真不是个玩意儿。
这个时候拖她下水。
云倾月呸了一声:“你们天谕的信物,我怎么知道,你少胡说八道。”
萧墨寒窄了窄眼帘,朝云倾月看去。
嫌疑人到了穷途末路,越是攀咬谁,那人多半是清白的。
可云倾月为何急着解释?
——她在心虚。
云倾月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萧墨寒面前露了马脚,对萧墨寒道:“殿下,天谕国的人当真狡诈。
我是凌王妃,是堂堂的相府大小姐,怎么可能跟天谕有牵扯呢。”
萧墨寒什么都没说。
他放下剑,对槐青下令:“把人带回去。”
萧墨寒竟然放过了风染尘。
这出尔反尔,不像萧墨寒的作风啊。
他是信了风染尘说的话吗?
云倾月心中忐忑。
槐青过来,看云倾月毫发无损,长舒了口气:“王妃娘娘没事就好。刚才看见这狗杂种掐
着王妃,属下还以为……”
槐青注意到萧墨寒警告的眼神,自知说错了话,赶紧补救道:“王妃娘娘,王爷当时绝对没跟属下在一块。他若在,肯定舍不得王妃娘娘受苦……”
这下,云倾月的脸也黑了。
槐青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嘴:“那个,我带那狗杂种回去。”
说完,低头跑了。
云倾月推开萧墨寒,仰头看着他,脸上尽是讥讽:“原来殿下早就来了。见我被人欺辱,被人掐着脖子,殿下觉得好玩吗?看戏看得爽吗?”
“现在不是无事吗?”萧墨寒面容冷淡、凉薄,除了眼底压着一团墨,整个人仿佛一尊高高在上的神佛。
云倾月的失望、委屈,他都视若无睹。
“在殿下心里,抓捕逆贼才是第一位的,我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呢?”云倾月鼻子发酸,委屈的要命。
不是早就知道凌王殿下冷漠无情吗?
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
她攥着拳头,把眼泪逼了回去,,“凌王殿下的心机谋算,我云倾月自愧不如。
算了,就这样吧?”
云倾月大步往外走,这林子很大,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她只是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萧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