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越不知道郑苗苗是在用激将法吗?
他知道,但他看到郑苗苗欠扁的表情,他就不服气,“谁说我不行?”
心底的那股气,在郑苗苗故意露出挑衅神色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他想不放心上都不行。
于是,程子越就这么清醒的进入郑苗苗的圈套。
“好的,程班长,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能让我称呼你为程排长。”郑苗苗扬起小皮鞭,开始鞭策程子越。
作为年代军婚男主,升职怎么能这么慢!?
“那你还是打死我吧!”说着,程子越就往炕上一躺,使劲儿往郑苗苗身边拱,“你打死我好了!”
升职是那么好升的吗?
他才19岁,而且已经做了班长,她不要太贪心!
想是这么想,不过,程子越并没有要埋怨郑苗苗的意思,他懂她知道队内升职困难,就是说说而已。
他靠近郑苗苗,在她胳膊处拱来拱去,换来的是郑苗苗毫不留情地,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响亮的脑瓜崩让程子越动作一顿。
郑苗苗也没料到会这么响。
两人相顾无言,而后,程子越坐起身,指着泛红的脑门儿给郑苗苗看,“也就是天黑,要是白天
,你得看到我脑门好大一块红的地方!”
他太天真了!
一个能帮忙搬柴油机和水泵的女人,手劲儿怎么可能会小?
“我给你揉揉不就行了?”郑苗苗心虚,别扭的伸手给程子越揉了一下。
两人离得近,郑苗苗身上清新的胰子味飘进程子越鼻子中,让程子越有些晃神,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好像很爱干净。
程子越晃神的时候,郑苗苗使劲儿揉了两下,将他推开,“行了吧?”
程子越回神,不太自然的回身蹭回自己的被窝,背对着郑苗苗道:“把蜡烛吹了吧。”
郑苗苗:“……”
她都没怎么样,他却跟小媳妇受委屈似的,真离谱!
因着程子越的火车是上午的,所以他早早就爬起来收拾东西。
说是收拾,其实也没啥,就两套衣服,还有坐火车需要的水壶和干粮。
“我回队里后,有急事就给队里打电话,接待的同志会跟我说,解决不了的事,就跟我爸妈说,我爸妈很喜欢你……”走之前,程子越跟郑苗苗絮絮叨叨的。
郑苗苗心情复杂的看着程子越。
她记得,两人结婚的时候,他走的时候,只留给原主一句“我走了
”,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难道,经过几天的相处,这小子跟她处出了革命友谊?
又想到他回来时,给‘他妻子’买的绿豆糕,郑苗苗的心头涌上许多这几天,两人相处时,程子越的好。
于是,郑苗苗看程子越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你放心吧,任务危险,注意安全,我昨晚跟你说的……”郑苗苗顿了顿。
闻言,程子越脸上浮现出两分笑意,他就知道,她是说着玩的。
“是认真的,你是家里的顶梁柱,是我的依靠,我都要靠你啊!”好兄弟!
郑苗苗说的情真意切,不过,她还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
比如好兄弟三个字,要是对程子越说了,这兄弟怕是要翻脸。
程子越好笑的看着她,“行,顶梁柱现在要走了,你在家里好好的,离万宁宁远点儿,我已经托朋友调查这事了,别自己横冲直撞往人家面前送,知道吗?”
有时候挺奇怪的,他感觉,他跟她的思想是同步的。
她想做什么,哪怕当时想不通,过后也是明白的。
就比如万宁宁的事,他是晚上睡觉才想通的,她在给她进汽车站的事情铺路。
如果郑苗苗真
的进汽车站,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