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事先没有得到通知,没准备,拍照的师傅可能给很多人拍过照,但没经历过一次给18个半大的小孩拍照。单人照,搭子照,集体照,根本指挥不过来,过程惨烈,最后出了一堆废片。
负责请照相馆的员工被批了一顿,但拍好的照并没有销毁,只要没闭眼、手脚不模糊的都放加乐网了。
大概觉得无人在意,所以当初也无人抗议,就这样留存下来了。
翻到虫虫、齐文滔和张一民的单人照,和前面几人完全不是一个世界,雷迪娜迟到十几年的反抗:“太不公平了,夏令营时连光都不知道打一个,冬令营来新人立马安排一整套新的拍摄装备。”
贪贪:“我们都享用了。”
雷迪娜:“不一样,虫哥,一民滔滔他们就没有黑历史。”
来星曜笑倒了:“那纯是因为他们长得好看吧。”冬令营来的新人确实都是帅哥美女。
这些都是初代粉丝当年在加乐网下下来的“珍藏”,只是年代远久,像素参差不齐,有一些节目组还特意修复过了,只是效果不佳。
任年定住一张08年暑假的小来小秦搭子照:“这完全是小孩子,估计这是你俩唯一不搭的一张了。”下一张是寒假时期的:“隔半年时间而已,夏令营你们还一样高,冬令营完全变样了。”秦恒之来星曜是唯一一对,由始至终搭档的搭子。
秦恒之笑:“毕竟那时还在发育期。”
后面有几张合照,有一张看起来也是夏令营时期的,里边是周一、安迪、贪贪、来星曜,除了安迪大家都拿着乐器,虫虫没见过:“这个是什么,乐队雏形吗?”安迪没有参加节目,节目组自然不会把他的照片放进来,除了两张大合照有个模糊的头像,这是唯一一张清晰的有安迪的照片,虫虫评价了一句:“把安迪拍得太黑了,他原来很白的。”
大家听了都愣了一下,照片中年少剃着寸头的安迪,和他们记忆中某个时刻的安迪重合在一起。
安迪是年乐队前鼓手,14年因病退出,16年因病去世,年仅28岁。
毫不意外的:秦恒之扭头栽到来星曜的颈窝,张一民也低头藏到周一身后,只有雷迪娜没有顾忌,借着醉意,眼泪啪啪往下掉,开口就是哇的一声:“安迪……”。
这三个哭包。
来星曜腾一只手安慰雷迪娜,贪贪也伸手摸她的头,但没试图人打断他们哭。
贪贪不忘跟虫虫说明:“最开始的乐手都在这了,这个是李又佑,”她指了指被截剩一小截手臂的部分,原本还有一个吉他手,但素人没出道所以节目截掉了。“我去年回加宁碰见他了,现在是小学老师。”
任年笑了:“他是老王女儿的班主任,之前看见他发朋友圈了。”老王就是王跃飞。
有一个空隙,只听到雷迪娜的哭声,一直没说话的齐文滔忽然开口唱歌,嘶哑低沉:“我已经死了,而你们在抱头痛哭,这画面让我发笑,快乐和悲伤同在,生与死同在,我与你们同在……”年乐队-《死亡之歌》(2015,专辑《重生》,曲:安迪,词:安迪,原唱: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