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和江河还在讨论军营药材储备时,外间传来一声惊呼:“不好啦!快来人啊!救命啊!”
茯苓、江河快步闪了出去。宋星蓉则是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出了药房。
只见几个士兵七手八脚抬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往这边来,那男人服饰眼熟,就是鼻青脸肿的有些认不出是谁……
江河惊呼声从前边传来:“闻医师?!怎么伤的这样重?”
“还不快去请军医过来救治医师?”一个士兵冲他们凶神恶煞吼道。
江河当时就怒了:“你命令谁……啊!”
茯苓一脚踹开江河,为宋星蓉让出了视线,“不必请军医,我家姑娘能救!”
“麻烦几位军爷先将人抬进屋子里,我来给闻医师疗伤。”
宋星蓉语气和善,彬彬有礼,士兵们的语气反而更恶劣了。
“你一个娘们能救人吗?”
“别耽误了闻医师!闻医师可是为了大家出去采药才伤的这么重!”
“你这个娘们是想害死闻医师吧……”
宋星蓉脸色一沉,这些人,好好说话都不听是吧?
“到底是谁想害死闻医师?闻医师全身多处骨折,你们还四五个人一起抬他,再不把人放下,一旦造成二次伤害,闻医师这辈子都别想下床!”
“你吓唬谁呢?战场上咱们……”语气最冲的那个士兵感觉袖子被人拽了一下,他震惊地回过头,看到闻渊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地吐出两个字:“让……她……”
让眼前这个小姑娘来疗伤?
她看上去什么都不懂啊!
可闻渊状况看上去越发不好了,他们只得将人放了下来。
“你们守着,我去请董军医来!”
说完,这个士兵就飞快地跑了。
茯苓抱了药箱出来,江河揉了揉疼痛的屁股,二话不说提了盏灯过来照明,都是有眼力见的。
宋星蓉打开药箱,目光扫向其余士兵。
“你们就是这么移动伤者的么?”她指了指闻渊双腿扭曲出来的不正常角度。
士兵们都心虚地退开了。
他们刚发现闻渊时,闻渊的腿还没扭的这么严重。
接着宋星蓉又一一指出闻渊身上因他们搬运不当变得更严重了的伤处。
比如,本来他的手还是能动的。
因为他们用力过猛,现在直接脱臼了。
士兵们不约而同退的更远了。
“闻医师,我们帮您瞧瞧军医来了没!”
这帮人都跑了,才算清静下来。
“救……我……”
闻渊躺在地上,像极了案板上的鱼,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珠子。
宋星蓉用剪子破开了他的衣袖,“别说了,你的身上没有明显见血,主要是内伤严重。先把骨头接上。江河——”
“属下在!”江河应的欢快。
接骨,那可是最能折磨人的啊!
茯苓眼睛一转,“姑娘,属下也在!”
显然,她也想到了这点。
谁让这个闻医师整天欺负姑娘!
宋星蓉一一取出将会用到的药膏,无奈道:“你们听我指示,动作要轻点。”
江河、茯苓:“是!”
喊的中气十足,不像是会轻手轻脚。
闻渊现在就是非常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欺负这个小姑娘?
……
听江白回禀完药房那边的情况,晏悬连日来一直蹙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见识到了宋小姐的真本事,闻渊这下心服口服了,没再刻意为难小姐。”
晏悬一目十行扫着斥候传回的密报,头也不抬说了句:“那就好。”
江白面露难色:“只是,属下叮嘱他们只打个三天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