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给他,就要扭头离开。
“他就让你一个人过去找他?不怕你遇到危险?”
晏祯喊住她,手里的药方紧攥成了一团。
宋星蓉发出一声讽笑:“你那几个暗卫不继续盯我了?那麻烦殿下捎个信,让阿悬派人来接我。”
阿悬……唤的倒是亲热。
“听说章燮安排他和老四去了最凶险的西面战场,那里有蛊师、兽兵,我的人可不敢去。”晏祯撇撇嘴。
宋星蓉心头揪起,眉眼沉沉:“让不曾领兵作战的皇子深陷险境,章将军这个主将当的看来很不得要领。”
晏祯再无话可说。
宋星蓉同他本就无话可说,拎起包袱就要直接走人。
刚出房门,就听到晏祯又在后面喊:“宋星蓉……”
她脚步一顿,却没听到他的后文。
徐壬进了主屋,晏祯还在眼巴巴地望着大门口的方向。
“殿下,人已经走远了。”
晏祯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才出声:“要夜七他们每日来信汇报她的生活。”
“啊?殿下不是让夜七他们不要监视宋小姐了么?”
晏祯也愣了,“所以她真是一个人走的?夜七他们没去?”
“属下马上去办!”
徐壬立即退了下去。
晏祯面色愈发凝重。白玉关到前线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如今四处难民流窜,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孤身在外,怎么照顾自己?
晏悬那小子真没派人接应她?
……
短短几天不曾出门,宋星蓉就发现城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货郎走街串巷的吆喝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分不清哪个方向传来的呜咽声。
闲谈八卦的大娘大爷见不到了,全是为争抢物品打得你死我活的流民。
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大街上冷冷清清,明明是春回大地草长莺飞的时节,却显得如此萧瑟寂寥。
宋星蓉自问没有父兄那种为国为民的宏伟志向,目睹此情此景,心头仍不免一堵,越发沉重。
从晏祯暗卫那里宋星蓉就听说了,章燮为了贪图更大的军功,几次放掉了挫败安国军队的机会。
交战数月下来,他仍未亲自上阵杀敌,总能找出各式各样的借口,夸大安国蛊术的厉害。
殊不知,安国蛊师大多数不通晓武艺,根本不能冲锋陷阵,只能在遥远的后方控制蛊兽,鲜少有机会对敌人下蛊。
也正因为这一致命弱点,蛊师只敢呆在己方地形占据优势的西面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