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衙署出来,晏悬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晏禧怎么劝都没用:“有必要吗?区区女人而已!等回到京都,让母妃给你比她好千倍万倍的!”
晏悬只是一声不吭地策马离开了。
晏禧被他气的青筋暴起。
太不争气了!
为了一个宋星蓉,和护他养他的慕容家翻脸,和圣眷正浓的太子正面对上,招惹平南王以及章燮……
他的大业,迟早要被他们毁掉!
晏悬匆匆去了城西医馆。
因为宋星蓉的事情,茯苓和江河在后院刚打完一架。
“我家主子不惜以身涉险潜入敌国窃取机密,为了白玉关,更是为了你家姑娘。你家姑娘,却辜负了我家主子的一片心意!”
“江河!”晏悬一棍打的江河跪下,“禁止私下斗殴的规矩忘了?”
江河跪在地上,仍挺直了身板,俨然一副认罚不认错的样子。
茯苓扔了佩剑跪在江河身旁:“六殿下,小姐绝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樊艾、陈香茹关了医馆大门,也先后赶到了后院。
两人这几天都是震惊的,听别人议论才知道,少谷主原来是六皇子,身份和她们却是天壤之别。
陈香茹再和晏悬说话,就变得怯懦了许多:
“少谷主……殿下,容姑娘是去治病救人的,怎么会做出对您不忠的事情呢?许是别人胡说吧。”
晏悬眼寒如冰。
陈香茹偷瞄到他的脸色,不禁暗喜,“不过孤男寡女朝夕相处那么久,确实很难令人相信没有点什么。再说太子殿下有权有势,要真想要什么,容姑娘也很难反抗吧。唉,可怜的容妹妹。”
“闭嘴,少在这胡说八道!小姐只是去治疗太子的头疾。再说陈姑娘不是也去过么?凭什么只说我家小姐!”茯苓怒道。
“我一介布衣,自知身份轻贱,怎会肖想太子殿下那样的大人物呢?阿衍,你是知道的……”
陈香茹楚楚可怜的目光投过来。
晏悬并不搭理她,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茯苓:“她有没有什么话交待你?”
茯苓红了眼眶,“小姐前天得了殿下要来白玉关的消息,非常开心,说这几日会借口取药材再回医馆一趟。小姐想见殿下。”
晏悬神情松动。他何尝不是想见她?但不是在今天这样的情景下。
他早就受够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和她光明正大出双入对而什么都不能做。
“只是,”陈香茹又开口了,“听说太子殿下很是看重
容妹妹,每日带在身侧,医馆的药材也渐渐空了,他们应该去将军府药库拿更方便吧。不知,容妹妹找个什么借口回来呢?”
此话一出,晏悬和江河的脸同时黑了。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和宋星蓉几乎形影不离,回趟医馆取药材,不到一个时辰又被太子的人请了回去。
以及,暗卫说的清清楚楚,昨晚竹楼上的靡靡之音持续了整夜。
虽说谁也没看见是什么人,可旁人谁敢在太子地盘上做这种事情?
晏悬心口简直堵的发慌。
太子那样糟蹋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孩,难道他还要继续隐忍下去当笑话么!
晏祯……
早晚,扒了他的皮!
“江河,茯苓,去把小姐的东西全部打包好。”晏悬命令道,他的面色并不狰狞,但额角青筋直跳,浑身冒出的阴寒之气,瞧着甚是骇人。
这是要将她的东西都丢出去?
陈香茹一喜,一直不曾开口的樊艾急了:“少谷主,这又不是星儿的错,您怎能这样?你把她的东西都丢掉,到时候她回哪去啊!”
这哪行!
茯苓挥剑追上往宋星蓉房间去的江河:“不可以!谁都不许动小姐的东西!”
“让开